这身体老了，开始乏力了。

这段时日，头疼的也是越来越厉害了。

他怕是撑不住多久。

“陛下。”

再次抬眸，看到的却是一张泪盈盈的脸。

叶云锦靠在齐川的怀中，小声地说着话：“陛下，我想去给您陪葬，可以吗？”

她好像除了死，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不可。”

齐川连犹豫都没有，拒绝的干脆果决。

他揽着她的腰，不轻不重地排在她身上，叹了一口气，苍老疲惫的声音响起：“朕的小云锦才刚过了二十岁生辰，以后的路还长着呢，怎么可给朕这么一个老东西陪葬，再说了，朕还有元德皇后，还有你姐姐呢，若是叫你陪葬，让朕如何能安心。小云锦放心，有朕送的长命锁保佑着你，一定可以长命百岁的，一定会好好活着，自在，快乐。”

“可陛下，我怕。”

她怕被齐修言夺走，又要被囚禁在那暗无天日的宫里，被他摧残着，折磨着，甚至连死亡的权力都没有。

“有朕在，不怕，朕送你出宫。”

听到出宫两个字的时候，叶云锦眼底有光闪烁了一下。

她还以为她进了宫，就再也不想出宫，就这样认命了。

可是没想到，当她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还是深深触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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