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言知她误会了他的意思,在一旁解释道:“朕是想着,明日小聚之后,就让叶太师他们回家,还是原来的宅子,便各司其职吧。”
叶云锦的手松了松:“当真?”
“自然是真。”
怎么会呢?
叶云锦还是觉得难以相信。
齐修言他应该就是说说而已。
要知道,叶家人可是唯一拿捏她的把柄,他又岂会轻易放走他们。
她实在是猜不到齐修言的心思。
——
十月初二。
秋风生渭水,落叶满京城。
黄昏,水榭之上。
“伯父,伯母,这段日子你们在宫中住的不习惯,是朕的不周。”
齐修言端着梅花银酒杯,抬手敬酒。
他对面坐着的叶老太师和叶母,脸上堆着的假笑瞬间僵硬。
伯父,伯母?
他如何会用这样的称呼?
他对锦儿的狼子野心,是丝毫不遮掩。
“老臣实在是担当不起陛下这一声伯父伯母,这段时日老臣与家人在宫中过得不错,也是难得清闲,还要多谢陛下隆恩。”
叶太师举起酒杯,话里话外都是疏离,表示他不想和齐修言攀上任何的亲戚关系。
这才在宫里住了三四日,齐修言就耐不住性子将他们叫到寿康宫来赴宴,谁知道他又怀着什么心思,这次怕是鸿门宴罢了。
“朕说当的,自然是当的,伯父对太后娘娘有养育之恩,朕心中感念,朕再敬伯父一杯。”
他一口一个伯父的叫着,叶老太师此刻再也忍受不住。
“噔”
酒杯落在案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