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已经涂抹完了,如今只等着干。
“齐修言,我有些热,你将窗户打开透透气吧。”
齐修言起身,将窗户开了一道缝。
外面正下着大雪,他实在是不敢开太大。
青鹤瓷九转顶炉里燃烧着名贵的檀香,升起袅袅炊烟,被窗外冷风一吹,便四散开来,成为一团。
叶云锦背后一凉,觉得又有些冷。
“齐修言,我有些冷,你把窗户关上吧。”
齐修言起身,站在绛色床帏边上看了她一眼,眼底带着几分不满,但还是起身,关上了窗。
“你总是对我直呼其名,齐修言齐修言的叫我,像是在使唤一条狗。”
齐修言坐在架子床侧的矮凳上,目光盯着她,诉说自己的不满。
叶云锦瘪嘴,不过是使唤得勤了些,这便生气了。
关键是这屋里也没别人,她又没穿衣裳,总不能裸着去开窗关窗。
感受到身侧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她不由得脊背发凉。
眼下没穿衣服呢,哪里受得住他这般盯着看。
她唇瓣张了张,“皇帝。”
齐修言额角突突一跳,只觉得她下一句便是“哀家要怎么样了”。
他只是嫌弃她这样叫太过于生疏了,没想到她倒是会戳刀子,知道哪里痛往哪里戳,偏偏和他反着来。
“你不觉得有些生疏了吗?”
叶云锦被说的一头雾水,“有吗?”
“可能我们本来就不太相熟。”
叶云锦对着宫里的一切都不熟悉,尽管入宫一年多了,可还是不熟悉。
若说和她最相熟的人,怕是沈家那位少年郎了。
两人从小便结伴出玩,与他待在一起的时间,甚至比家里人还要多。
忽然间,一滚烫的手落在她的脖颈,微微一侧脸,便对上齐修言气急败坏咬牙切齿的模样。
“你怎么了?”
“叶云锦,你同朕说,肌肤相亲,水乳相融,日夜交缠,同榻而眠,一同吃饭睡觉,还不算相熟吗?还要怎么样才能相熟?一同如厕?一同上朝?形影不离?”
那些藏在暗处的事情,此刻就被齐修言这么大言不惭地摆在明面上说了出来,有一种鞭尸一般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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