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苏君月又命狱卒拿来一摞纸说道:“朱子祯招供,说其是受了三皇子之命,每放走金楚一人便有百两黄金。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微臣深受圣上信任,身负圣上重托,故冒大不韪,缉拿三皇子,此罪微臣认!还请圣上赐臣一死,以正国法!”
说着苏君月扑通跪地,叩首不起,一众武将皆是一愣,想不到紫衣侯之子竟不惜此身也要不负圣命。
武学风带头一众武将皆是单膝跪在地上齐声说道:“还请圣上念苏司狱一心为国,从轻发落!”
夏元龙看着自己这位干儿子,一时间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云夏四杰果然名副其实,没有一个让人失望的。
“父,父皇,不是我啊,我不认识那个什么仔猪啊!”
这时一旁的夏秋明突然大声喊道。
我滴个乖乖,怎么几句话的功夫我堂堂皇子就要背上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了,老大你这是把我往死里坑啊。
夏元龙没有理会夏秋明,反倒饶有兴趣地看着苏君月。
好一个以退为进,若是真杀了这小子以正国法,怕是要寒了这一众武将之心,小惩大戒吧
“苏司狱一心为国,如此良臣居功甚伟,但国有国法,这以下犯上诸多罪名不可不罚,就由紫衣侯领回去禁足一个月,以儆效尤,起来吧。”夏元龙笑着说道。
结果苏君月恍若不闻,仍然跪地不起,苏清河见状皱了皱眉,这浑小子还要整什么幺蛾子。
夏元龙问道:“苏爱卿可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苏君月非但没有抬头,反而更低了。
“臣有失察之罪,臣仅凭一份供词便抓了皇子,更是动用私刑。如今看来这份供词所言非实,这朱子祯虽是受人指使但绝不是三皇子。”
段长鸿一听顿时反应过来,对,抓皇子,用手指着苏君月恶狠狠地说道:“你一个司狱即使身负圣命又如何,你并无调动人马之权,就这一条便是死罪!”
就在此时陆少铭走了出来,说道:“臣知圣上命苏司狱暗查赵尚书之事,便私自将臣的令牌给了苏司狱希望能给予一些帮助,还望圣上恕罪。”
夏元龙自然不会怪罪陆少铭,这位可是云夏的宝贝,年纪轻轻便已是半步宗师,如此实力那位后继有人啊,这可是云夏未来安定的保障之一。
随着陆少铭的话音落下,段长鸿顿时面如死灰。
条条死罪,竟也能成活,此子莫非当真有补天之能?
“慢!你说了这么多,此事与赵尚书一事究竟有何关联?”
“早先赵家便言明赵尚书死于仙人叹之毒。
仙人叹源于金楚,而朱子祯恰好又与金楚有勾结,段尚书莫不是以为这仅仅是巧合吧?
当然以朱子祯的身份必然弄不到仙人叹这种奇毒,但只要彻查朱子祯背后之人说不定就能弄清楚这毒的来历。段大人以为呢?”
“哼!”
听完苏君月的话,众人纷纷颔首表示赞同,若当真是金楚细作所为,那这件事情可就难说了。
咳咳,苏清河看了看夏元龙,又看了看还跪在地上的苏君月,我儿子还跪着呢,你倒是说句话啊。
“苏司狱初入朝堂便能为孤解忧,大善!”
夏元龙看了一眼自己那小儿子,一阵心疼,当即吩咐道:“来人还不快把三皇子放下来!年轻人的矛盾年轻人自己解决就好,永安伯,你与皇儿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可好?”
那几位就是太认死理了,固执得很,若是自己不这么说,想必那案前又要多上几十封说自己不是的奏折了。
苏君月当即借坡下驴道:“还请三皇子恕罪。”
夏秋明冷哼一声:“大胆苏君月,不分青红皂白就敢抓本皇子,还敢对本皇子动用私刑……”
听着夏秋明不忿地唠叨,苏君月突然抬起头,瞪了夏秋明一眼。
在被苏君月瞪了一眼后,夏秋明心中十分委屈,呜咽地说道:“本……本皇子大度,不跟你计较了。但是你怎么也得给我整两只烧鸡此事才算揭过。”
听完夏秋明的话,一众大臣皆是哭笑不得,却也还是称赞三皇子宅心仁厚、宽宏大量。
夏元龙听完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天啊,老子怎么生出这么个怂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