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在的人们很少有人会疑问,究竟为何铸造魔偶的人会被称作匠师,人们只是以为匠师只是掌握着魔偶种种配方,所以才会被尊敬。
但荼禹不同,他的学派虽非太古老的存在,但在典籍中也有着对过去的记载。
其上记载着数句话。
(........匀材质于各处,拟作人形,模仿大恐之物外貌,以心血祭练数日,偶渐生神智,有诸般神异之能,故称魔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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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匠师以心血为基,灌注最初的灵性,作为最初的祭品。)
(今日荣辱,不过如此,假使日后天有异变,也未必不可,后代谨记,魔偶不可...........)
荼禹从寥寥数句中悟出了其中的真实,在过去,匠师们是以自身为媒铸就魔偶的,没有现在的借助仪式,便可以生成新的魔偶的便利。
他更是明白了,为何无论哪种魔偶,身上都有一种异样的气质,是哪怕一眼望去,都给人一种非人的感觉。
正因为她们继承了那份恐怖,所以人们才不会将她们视作和自己一样的存在。
所以才会出现过去的人们痴迷于外界的美丽,却唯独对手下那些精致魔偶极为苛责的情况发生。
不是他们不知道那份美丽,而是在他们的潜意识中,那便只是自己制作出的工具,即便是再为顺手的器具,人们也不会有半分在意。
至于对‘工具’发情,更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在对匠师尊敬的同时,人们才会对继承匠师心血而出现的魔偶嗤之以鼻,视作玩乐的产物。
荼禹再度一叹,眼中光芒吞吐不定。
望向还很粗糙的土偶,他平静的抬起右手,而后,重重的落下。
血花飞溅而出。
咚!
“............所以,老师您考虑的怎么样了?”血痂转过头,看向一旁悠然自在的迪莫,后者正躺在椅子上,嘴唇便是清气扑鼻的泉液。
“呵呵呵。”迪莫乐呵呵的笑着,就像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却一点也没有回答的打算。
“是吗。”血痂低叹一声,继续扭过头,看顾眼前的火炉,看着那燃起的火焰,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幽光。
假如真的不能得到确切的回复,那他也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念头了。
毕竟,已经十年了。
他的大脑中转动着这个念头,手中的扇子依旧没有停歇,而是依旧摇动着,来回带起的微风卷动着内侧的火焰。
“你在嫉妒。”迪莫的笑声停止了,那变得肃然的声音响起。
“是,确实如此。”
血痂还是忍不住的说道,这数年的经历如同流水般映入他的脑海。
“我侍奉你十年了,本想着只是短暂的离开家,去学一门手艺,可是你却一直不教我,只说什么我火候还未到,我信了,所以也没多说什么。”
“可你又做了什么,一个不知根底的小崽子,就让你贴着脸眼巴巴的冲上去,好似恳求般的教给人家。”
“你可知道,那可是我多年求之不得的东西,你觉得我该怎么想,难道不该嫉妒吗?!”
听着血痂那亢奋的话语,迪莫面沉如水,他只是凝视着前方,没有起身的打算。
“你资质不够。”极为冷淡的话语再度道出。
血痂眼神阴翳,神情越发不快。
“资质,资质,那狗屁的资质到底是什么狗东西,你一直在说这个,我看你就是在敷衍我吧,是觉得我好用,才会这么做吧。”
“你可知道,我在那个蠢货的手下受了多少罪,为了你的破故乡,反而是我冲了上去,借着那个小子的名义请求对方,不然,现在还有这么多活人?!”
“明明可以压制对方,却什么都不说,只是让我跪在他面前,看着我的难堪,我都想问,我这么多年究竟侍奉了个什么玩意。”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到底教不教,不教你以后就别想求我做事——”
“荼禹究竟在想什么?”迪莫淡淡的声音落下,原本激昂的血痂却瞬间冷却,他哑然的看着对方,眼中带着一丝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