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妮莎颇有怨气的说着,看起来她已经憋了很久,对于她这种性格的人来说,这种氛围自然是格外压抑。
“.....这样。”秀秀轻声道。
“不过,她们也不是一无是处。”凡妮莎呼出一口气,表情变得复杂。
“我可以通过倾听和呼吸,瞄准人心的杂质,碧翠斯则更为熟悉各种咒词,她负责使人们陷入沉醉之中,嗯,虽然她总是说着讨厌某人,但在我看来说不定.....”
凡妮莎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至于褚箫声则是负责清理,或者说是混同,那个家伙就像幽洞一样,将杂质全部吸收,从而让人们恢复安宁,在这一点上,她比我要强。”
凡妮莎坦然的承认着。
啪啪啪啪啪啪,门外响起了婚礼开始的礼炮声。
凡妮莎站起身,避开了秀秀的注视,她低声说道。
“就到这里吧,能和你说说话,我心里也觉得好受许多了。”
“最近,我大概会比较忙,没空来看师傅和你,希望你们不要见怪。”
凡妮莎向着门外走去,秀秀忽地抬起头,略有些急促的问道。
“那你什么时候会再来呢?”
“......不知道啊,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不过,我总会来的,毕竟,我很忙。”
“假如那个出现,你们....能赢吗?”
“.......也许吧,那并不取决于我,我只有努力才行,下次见了,秀秀姐,替我和师傅说声抱歉,我要先走一步了。”
凡妮莎并没有回头,而是径自走了出去,秀秀呆呆的坐在床边,却没有叫住对方的勇气。
归根到底,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而不是那个光芒四射的家伙,如果.....所以,她不会叫住对方。
在村落的大门处,凡妮莎回身眺望着这片光景,人们都在向着某处聚集,脸上带着一致的笑意,当然,他们并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师傅一定会获得幸福的。”
“嗯,我还说假如他老来无依,我就去帮他的,结果,他先一步找到了啊。”
“我也要前进了,对吧,旅者。”
凡妮莎转身离开,在骤现的光影中逐渐失去了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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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烟袅袅,她望着那不断升起的烟雾,表情却有些恍惚。
这是一片荒芜的陵园,这里埋葬着因为各种原因没有留下名姓的人,有着罪责者也自然不例外。
平素的话,尽管人烟稀少,但还是会有人到来,但今天,她动用自己的权力,彻底了清了场,至少,今天,她不想笑出来。
那是一座矮小的土包,当然,内部也是空无一物,毕竟,这个坟墓说到底也只是出于她的私心而建起的,她也没有告知其他的人。
“.......真是符合你身份的下场呢,既不曾留下姓名,也没有留下功果,只有慢慢的唾骂,说白了,你也真是活该啊,呵呵。”
穿着素雅白裙的她轻声一笑,只是,那笑容却显得无比僵硬,如同硬挤出的一样。
“一直望着你的背影,我曾满心期待,想要同你一起登场,可,你的眼中却没有我的存在,你在注视某个飘渺的居所,却始终不曾回头。”
“我想,我是恨着你的,但同时我也在想,我说不定......”
她止住话语,手掌向前一摊,一束翠蓝的花朵便出现在手上,她一松手,花朵便缓缓坠落,直直的插入泥土之中。
“我不会同情你,你这个罪人,迟早会受到正确的批判,到了那时,你尽管后悔没有与我同行吧。”
“请注视着我吧,我会让你看到,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
“我会继承你的全部,让世人明白,你是何等的弱小,所以才会做出那种事。”
“所以,到那时,就请开心一点吧。”
“......柯莉姐姐。”
碧翠斯站在原地,如同一座雕像一样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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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咕噜。
双手捧着碗,面无表情的褚箫声将黑泥碗的液体吞下,眼中闪过一道近似紫色的青光。
在黑暗中的女子悠然的看着这一幕,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
“只要不断提纯,那份光辉就会被提取出来,到那时,才是我摆脱那个束缚的时机。”她看向手臂上一闪而过的金色辉光,眼神格外冰冷。
“继续努力吧,将更多的恐惧和绝望渗透到那些愚民的心中,让这个虚假的时代彻底结束吧。”
“是,如您所愿。”褚箫声轻声应道,而后,手掌伸向一边,那里有着无数个有着黑泥的碗。
她继续取过,面无表情的开始吞咽,同时,她周身的气势也越发膨胀,就如同一个正在接近燃点的爆炸桶。
噗通,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