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这一走，屋内立刻安静下来，古千莫与申承彼此对坐，两人都能感觉到在被对方注视着。

很快，屋外有人进来把桌子收拾了一遍，又上了三个小菜，一壶酒，这才有人走的时候伸手把门带上。

“我们好像也不太熟？”

古千莫先倒了两杯酒，一杯用神识控制放在申承的桌上。他如今已是“酒精”沙场，过去那段日子比他一辈子喝的酒还多，特别是宿醉的感觉如此逼真，他甚至怀疑自己醒了之后会不会发酒疯。

“确实，我们也就见过两面。”

“呵呵，一次在赵士成的飞舟上，一次在雍州外段掌柜那里？”

申承摇摇头，微笑道：“一次在葬妖谷外，一次在飞舟上，雍州那次，说实话我都不知道自己是生是死，不算也罢。”

古千莫略微一惊，没想到申承竟然看穿了当初自己刚从葬妖谷出来的易容，不过转念一想又释然了，问道：“心眼可以追溯过去？”

“不能，我心中会习惯性地记录下每个人的特质，如今想来，那时候的你与飞舟上的你是同一个人。”

“原来如此……那可以探测多大的地方？”

“我心所在，便是边界，我心通透，世界便通透。”

古千莫大吃所惊，按照申承的说法，他这个神通还要比天眼厉害，问道：“若你心中有世界，岂不是全部都可以看透？”

“是！但是，你看过真正的世界？”

被如此一问，古千莫再是一愣，然后诚然点头道：“不错，我们不知道世界是什么样子。”

“不只……我修为也不到，想要装下世界，至少要有世界的胸襟，可惜我没有，现在只在一个人身上罢了……”

“清婉？”

“是。”

两人说的平静，却是到此处彼此都沉默起来。

屋内再次恢复安静，只听到古千莫一杯杯地给自己倒酒、喝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