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红衣“哦”了一声,特别的理所当然,然后真的坐下来就开始啃鸡腿。
一边啃,一边看着两个姐姐同自家娘一起做着家务。
她嘴唇动了动,突然鸡腿不香了,她站起身,便要帮忙。
刚拿起抹布,大姐玉妃便夺了过去:
“哎,岂能让九儿干这事儿?九儿你快坐下来吃就是了!”
二姐静客还给她拿来了一个酒壶:
“这是你最喜欢的灵酒,昨儿个你说想喝五品的,巧是不巧,今儿个就买到了!”
盛红衣又“哦”了一声,心里却弥漫着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明明,这些场景是她的日常生活,却为何,她总觉得不对劲。
此后,连续好些日子,盛红衣都是这么生活的!
衣食住行样样从心所欲,爹娘恩爱和睦,姐姐仁善关怀,家中有些银钱,过着安居乐业,衣食无忧的生活。
而她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却越来越厉害。
她不知道的是,外面,金朵儿已经和榕汐大吵了起来。
“榕汐,你什么意思?你可知这三人是什么人,谁准你把他们关进去的?”
金朵儿如何不急,刚刚,那不省心的二妹才犯下可滔天祸事,好不容易让季师兄打圆场过去了,这会子榕汐可倒好,一下子把三人都框进了它的“似水年华”之中!
似水年华乃是榕汐觉醒的神通,寓意在其中不会感觉到时空的流逝!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听起来浪漫,却绝不是什么好事,但凡陷入其中,榕汐会散发一种麻痹神魂的香气,一旦神魂沉溺进去,将再也醒不过来。
此后,便会在其中灵力枯竭而死,到那时,这些倒霉蛋悉数便成了榕汐的养分!
弱溺谷能存活这么久,都是榕汐的功劳。
而这榕树林之中,不知堆砌了多少入侵者的累累白骨。
这些事儿,金朵儿没跟盛红衣提起。
其实,她倒是不觉得同大王说起这事儿有什么,大王什么底细,她不知晓,但大王从不是什么“正道”,这点她还是心中有数的。
只不过当日说起弱溺谷一事,她本就存了请季师兄帮忙的心思。
若说她家大王是个外表绝美的“黑心肝儿”,那么季师兄那就是妥妥的名门正派。
这般情况下,她哪里敢说弱溺谷实则还有个“吃人”的妖精这事儿呢?
万一季师兄因为这事儿不帮忙了,她岂不是弱溺谷的千古罪人。
另外,她还有些不可言说的小心思,季师兄最符合她心目之中对如玉公子的向往,她可不能在她心目之中的“男神”面前丢人。
万一,季师兄把她看成和榕汐一样的妖精,岂不是完蛋了?
“我知道啊!”
“你不是同我传讯了,说你的大王和她的师兄会来做客,他俩是即将拯救弱溺谷的大救星。”
其实金朵儿在能同凌霄剑兰传讯之时,同时同榕汐传了信。
榕汐并不过问谷中之事,虽然它独树成林,盘踞了整个弱溺谷一半的位置,但它性子“独”的很。
金朵儿和凌霄剑兰都是自己玩自己的,榕汐虽然同她们一道住在谷中,也共同保护着弱溺谷的安全,但在金朵儿心里,她同榕汐那就是邻里。
还不是那种关系好的邻里。
“知道?那你在干什么?!”
金朵儿今儿个简直是将自醒灵以来几千年的气都生完了!
她的声音已经尖锐的变了调,眼睛赤红,似要吃人。
林中,那清脆的声音依然慢悠悠的,一点儿也不急!
“怪我咯?谁让你带他们从我这儿过了?”
“再说了,你认可他们,我就得认可他们?”
“这其中有个人不是把你二妹迷的五迷三道么?”
“哦,你那蠢货二妹现在可算是吃足了苦头了吧?哦呵呵呵,真是好一出大戏!”
“你……你,你都知道?为何不阻止她?”
金朵儿眼前一片昏黑,感情这厮从头到尾都看在眼中,却偏偏当一出热闹看。
是不是还津津有味呢?
“阻止?关我什么事?”那清脆声音立刻回击,说的理所当然,凉薄的很。
“你……你你你,我,我警告你,衡芜鬼城就在这附近,我好不容易搬来的救星,若是有什么闪失,那你就和弱溺谷一起死吧!”
金朵儿先是气的都结巴了,终于越说她越有底气,也开始冷笑嘲讽起来。
她差点被气忘了,她和凌霜可以走,榕汐可走不了!
它本体的根扎在这里,可不是轻易能移动的!
若说弱溺谷要是真没了,最该着急的应该是它啊。
怎么样!
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