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九灵没有回话，反而目光一直看着天空中的明月。

林白好奇的问道：“今日的明月难道与昨日有些不同吗？你要如此盯着看？”

阴九灵说道：“你见过地狱的月亮吗？”

“没有。”林白笑道。

阴九灵回过头来，看着林白说道：“我曾经轮回九世，走过九次黄泉路，见过就此地狱的鬼神和月，哪里的月是灰色的……，每当我走在那一条路上的时候，我都盼望着能回来，能再次看到人间的明月！”

“因为对于我而言，这才是天下最美的风景！”

林白看着阴九灵始终保持面无表情的模样，便问道：“轮回之中，一定让你受了很多苦吧！”

“林白，我曾经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我曾经也和你一样，拥有着天下人族武者最单纯的人性！”阴九灵淡淡的道：“但是我历经九世之后，我在那一条黄泉路上，丢失了很多东西，这些年来我都企图将这些东西找回来，但始终无法做到！”

“转生咒，给了新生，但也带走了我身上许多珍贵的东西，或许这就是代价吧！”

“我才能有一段时间，感觉不到这世界上的欢乐，感觉不到这世界上的痛苦，感觉不到悲欢离合，甚至于有时候我感觉到生老病死的可怕，因为我知道，我能轮回归来！”

“在漫长的轮回中，逐渐麻木了！”

“轮回九世，磨灭了我的人性，让我变成了一个怪物！”

“我甚至于找不到自己活下去的目标，感觉不到生存的意义！”

“这就是我最大的痛苦，因为对于我而言……我的寿命是永生的！”

阴九灵呆呆的看着林白，空洞的眸子中不含任何色彩。

“但直到遇到你，我似乎从你身上找回来我失去的一些东西！”阴九灵随之一笑，看着林白认真的说道：“看见你，我似乎想起了我曾经和你一样，仅仅是这天地之间的一个蝼蚁，为了生存而不断的努力！”

“所以在东洲的时候，我想要靠近你，想要从你身上在看到一些我失去的东西！”

“后来，我从你身上看见了许多曾经我失去的东西，比如说决心、坚毅、努力、还有无情、残忍、狠辣……”阴九灵笑着道：“但我还需要一样东西，一件最重要的东西！”

林白好奇的问道：“什么？”

“人性！”阴九灵认真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