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韩厥提到了一点,他与楼令在今年需要主持赵武的加冠仪式,请楼令做好提前准备。
也就是韩厥说完这件事情,郤至提到了晋君獳的病情。
楼令脑子里还在思考怎么主持赵武的加冠,话题突然间转变,思维方面给顿了顿。
“秦国有失礼节啊!”荀罃先做出评价,随后脸色晦暗地说道:“只是……,君上一直说自己病好了,让我们很被动。”
诸侯向秦国的“扁鹊”组织求医,并非是一种无偿,需要付出财帛以及政治承诺上面的代价。
因为“扁鹊”组织的来人在给晋君獳看病后,得出一个让晋君獳等死的结论,惹得晋君獳异常恼怒,晋国该给的财帛会给,什么政治代价则是压根不想承担了。
这一下可不就让秦国君臣恼怒了吗?
秦国的“扁鹊”组织外出就医,不分到底能不能够治好,暂时没有诸侯在谈妥条件之后反悔的例子。
有鉴于晋国与秦国互相之间在“肴之战”后撕破脸,晋君獳恼怒之下不愿意承担政治代价,好像又变得能够理解了。
“当前没有医者仁心的理念,再来‘扁鹊’被秦廷高度掌控。那么‘扁鹊’们是要走了?”楼令琢磨着这一次撕破脸,离晋国与秦国开战不远了。
因为有那个猜测的关系,楼令下意识看向了全程比较安静的魏颗,说道:“可是秦国那边有异动?”
魏颗颔首道:“自前年与白翟结盟,秦国屡次大行征召,与白翟结成联军应对义渠入侵。现如今,义渠已经龟缩,若是不出意外,或将再次对我们不宣而战。”
这个可能性不是说有的问题,简直是概率太大了!
目前,魏氏算是顶在晋国西部的最外围。
如果不是晋国与秦国中间还有异邦势力,大荔再往西面有一片长度约四百里的无人区,想来魏氏每天就该过得提心吊胆了。
换个方向来讲,恰是魏氏面临那样的压力,他们才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可以的话,还是主动出击吧。”智罃说得很认真。
对了,智氏的主要封地都在晋国西部,有一块封地也是在最外围。
郤至直接笑出声来,说道:“怕什么,来了就打。”
他这一笑,整得智罃和魏颗比较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