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意是问路。

“是他！”

“是他！”

彼此喊出同一句话，看清了真面目。周川现在已经不屑遮脸，因为精神力能瞬间干扰他人神识，要是遇到也修炼出精神力的修士，他用器具遮脸也没用。

是一位魁伟中年，衣衫破旧，胡子长长，饱受风霜的样子，失去了剑圣风范。在风云大陆失踪多年的狂生剑圣，正在海上漂泊。

遇到故人，周川显得格外犹豫。当年，狂生逼得他自毁识海，按理是仇家没错。然而，他现在实力猛涨，也不敢与人家正面交手。

瞧见周川，狂生震撼比意外更浓，没想到周川没死，更没想到他生命层次达到了六级后期，跟他差距不大。毕竟修炼了精神力，所以狂生看人，不知看气息。

魁伟中年眉头一皱，一闪便是一挪移，将两人距离拉近到只有千丈。这个距离，无需开口，想说什么，飞出一道神念便是。

“弟子周川见过狂生剑圣！”周川行宗门揖礼，事到如此，躲不是办法。人家是比自己强，倒也不必太慌张。

“区区数年时间，你竟然成长到这地步，真让我惊叹！”狂生夸耀。

在他看了，显然是取得王轩记忆，得到了天大好处，从而走了捷径。

他离开宗门有多少年，狂生不记得了。他去过的地方要比任何一位修为都要多，都要走得远。近些年，他在海上寻找天道。

寻找天道未必找得到，但久而久之，他深信天道一定会发现他。

话说回来，虽然不知离开宗门几年，但时间肯定不会太长。短短一二十载，周川竟从结丹修士，攀升到化神大能。

“前些年，渡劫之人是你吧？”狂生猛地想起。

周川笑笑，算是回答。

“以你现在实力，可以同辈相称。”

周川一怔，被看穿之后，心里丢出一句：剑圣果然不简单，骗不了。

“都是同门，还请剑圣大人，不计较过往，让开一条路。”周川不计旧事，表达不愿交手的心意。

“是我不该计较，还是你不该计较？过谦，就不是真谦！”狂生咄咄逼人，他承认得罪了周川。

“我只是求生，一直都如此，不曾主动树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