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

一晃十三年，记忆才解封。记忆封尘，导致先天有缺，无法开口说话，也就记不得过去发生的事。

这一次，周川选择投母胎的方式重生，跟之前不同，之前为了避开因果纠缠，他选择“天生”的方式降世，就像石头爆出来的猴子，无父无母。实属无奈之举，被万皇追杀得紧，能逃脱已经不错。

“灵石！聚灵阵！”

属于他的意识恢复，乍眼一看，看到中央的祖神石像，那是由一块灵石筑成，整个升神池就是一个聚灵阵，吸纳四方灵气。

只要能引气、凝气，就能撼动石像，得到“升神”启示。

“恰好！”

周川的神识还没恢复，需要更多的灵力，没有多想就掐诀捏印，收割掉所有灵力，不留一滴。

整个池水彻底沸腾起来，翻江倒海，小小的地方竟掀起十丈浪花。

哗啦啦，在浪花遮掩中，石像里蕴含的灵力被抽干，无法维持，轰然倒塌。

“太弱了！”

周川望这双手，只达到炼气一层，神识更是弱得可怜，无法拿来窥视灵魂状态，难言满意。他现在很想知道，那树形印记在不在，以及什么状态？

随着灵力失去，池水跌落，重归平静，还给大家视野平坦。

“咦，没了！”

“天呀！祖神像没了！它倒了！”

“这怎么可能！”

“莫非……祖神怒谴！”

“快，大家随我跪下，恳求饶恕！”

“悲呀！我们再无神子！”

中央石像是第一位神子雕像，具有划时代意义，让他们拥有天地伟力，对抗自然灾害和荒兽。之后，每一代神子觉醒都靠“升神”仪式诞生，可想而知，它对米尔干牧民意义有多么重要。

如今石像倒了，信仰坍塌，全民遭受的打击犹如灵魂敲击。呜呜呜，他们哀鸣、哀嚎起来。

“嗯？怎么都跪下了！”

周川是唯一站着的，一转身，看见数万牧民匍匐在地，又是叩拜，又是哭哭啼啼的。

“竖子，还不跪下！”

“罪民，是他毁了祖神，他是罪民！”

“不可宽恕！拿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