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玄真道:“两人都无内伤,若男舌头重伤,应该是自己咬的,我已为她上药了。”秦晚长出一口大气,眼见二人沉睡不醒,脸上酡红未褪,呼吸间淡淡酒香发出,他猜到二人应是中了麻醉类药物。
“这里不安全,玄真,咱们得找个更隐蔽的地方。”此处离掩月城不足十五里,日常说不定有人樵采经过。为安全计他们没有使用飞行灵器,而是直接穿林而行,直到靠近旁边荒山,才寻得一处较偏僻岩洞暂时栖身。
早上还在客栈,下午人已进了岩洞,秦晚苦笑着摇了摇头,舒服不到三天呀。他歉然望向路玄真,二人心灵相通,路玄真道:“没事的,哪里都好。”两人盘坐等待沈若男和青鸾药效消失,就这么一天过去。
期间路玄真将回收的画卷拿给秦晚看,一对比,便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路玄真叹道:“是我的错。”她愀然不乐,三个女人商量着开开心心梳髻,忘了青鸾卸妆后露出的是真容,更没想到皇家对青鸾的画影图形,连一间发屋都已收到。
秦晚安慰道:“好在有惊无险,帝峦山脉这么大,对方便是要派人搜索也无从下手,玄真,你能和若男青鸾相处这么好,我很感激呢。”路玄真脸一红,她年纪最大,家底又宽裕,日常在与沈若男和青鸾交往时便主动些,秦晚言下之意,像是夸赞自己善于调和左右。她虽一早便将道心修得淡泊无碍,但被他视作妻子般这么说,心中还是甜甜的。
想到这,路玄真叹了口气道:“青鸾这丫头,你也要给个说法才是。”
“什么说法?”秦晚装傻充楞。
路玄真怒视过去。青鸾这一路来兢兢业业,为同伴付出了足以赢得尊重的努力,路玄真和沈若男早认可了这位天之骄女实力。而她展现出来的执着、热情和真诚朴实,也让路沈发自心底喜欢上这位好姐妹。
“这妮子从被他破了剑舞那会便动了心,撑到现在太辛苦太可怜了。便最后便宜他这回,允许娶多一人。”路玄真自己心中早已让步,可面前秦晚却耍起无赖,负心薄幸之状看着就想斩下去。
秦晚在路玄真威压之下瑟瑟发抖,他本想蒙混过关,但心上人动怒是不开玩笑的。他感觉脖子凉嗖嗖,一缩头,嚅嚅地答道:“玄真,鸾儿和你们不一样。”路玄真冷哼道:“哪里不一样!”
娇憨、热烈、坚强、虚心,萨青鸾也是超级可爱呀,与她的一幕幕浮现在秦晚脑海。自从那次借酢浆草为她打气后,青鸾变得更成熟,更主动了。被她飞扑而来忘情一啄的印痕依旧鲜明,要说不动心那是对双方的心意的亵渎吧。
在脑子里拼凑出合适的词语后,秦晚望着玄真的眼睛道:“我知道你和若男背负的,我有准备,可她的我不知道。”
路玄真沉默了。的确,自己以后要回到宗门,缔结金丹,接过雪婆婆的掌门之位,为宗门而奉献;而若男需要解除罪名赢得安全保证。相比之下,若男比自己还轻松呢,只要不再被追杀,和他浪迹天涯,便是住岩洞土穴也好。
可青鸾不同,她虽有修为,却不是道门中人,这就很奇怪,而身负萨家血脉,进京后会面临什么,三人一概不知情。秦晚也是会顾忌这些吧,如果有更重要的责任在等着青鸾,那这时接受她情意便是种拖累。
路玄真面色转和,“他比想象中更负责任呢”,想了想,她说道:“鸾儿进帝京,现在不是你的事,是我们的事,我这边就算耽搁会也可,务必要保护她平平安安。”秦晚慨然道:“这个自然,她便是有一根头发受伤我也不答应。”
“不过你的事也不能耽误,我想早点见婆婆”,秦晚坚定的说。路玄真心中又欢喜又忧愁,婆婆那关不好过,而雪梵庵是女修宗门,若自己嫁给秦晚,他将如何自处?
让婆婆破例收作外室弟子吗,还是住在宗门外面,自己隔三差五找他团聚?哪种想想都特别别扭。“不想和他分开啊,可晚儿堂堂男儿,怎么会愿意留在女修宗门里。”
见路玄真愁色转浓,秦晚正要握住她手开解,身后发出声音。“唔......”沈若男动了动。二人立刻冲过去扶住沈若男。“若男,你怎么样!”
从强烈宿醉般状态中醒来,沈若男首先找剑,一对瘦削的手掌握住她的手,上面传来熟悉温暖的触觉。“是我,若男。”秦晚温柔地将沈若男的纤手贴向自己胸口,让她能摸到自己呯呯的心跳声。
“鸾儿”
“鸾儿在,没事了若男,没事了。”秦晚眼睛湿润,真的是负责任的大班长呢。玄真判断地上那具新鲜尸体,是若男在受制的情况下连咬舌尖杀的,那种剧痛的事她做了三次。如果不是争取到这一点点时间,说不定敌人已将人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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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咬下自己舌尖,只是用了点力,痛觉便清楚回传到脑海,他咽落鲜血潸然流泪,用力将沈若男抱住,说出自己最大的恐惧。“若男,你、你别离开我。”怀中那原本准备迎敌,坚强如钢的躯体,在紧抱下慢慢柔软,柔软中散发着芳香。沈若男闭上眼睛,体会他的担心和深情。
双手回抱,沈若男靠向他胸膛,鼻子嗅闻着雄性气息,温柔回应着:“我没事,不离开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