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弟弟,王艾沉默了一下:“两家闹成这样,去什么去呢?明知道心里恨咱们,咱们还存什么侥幸心理?不如一刀两断再不来往,一则断了对方念想、二则存了警惕省的自我麻痹,三则集中精力干点有用的事儿。”
雷奥妮伏在王艾胸前静静的听着,早年间王艾家的糟烂事儿她没赶上,但许青莲那回事儿她可是赶上了的,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差一点分道扬镳,雷奥妮就知道中国式家庭的复杂以及变生肘腋的凶险。
“我老家你去过没?”
“去过,在北方轻工轮岗的时候跟车去过,那次好像是王家村修路吧?咱们集团出了点钱,我就跟着去看了一眼。嗯,老爷子挺精神的,还是头儿呢。”
“那一村子都姓王,都是我亲属,以我如今的地位肯定有事儿都想请我回去,有面子对吧?我不用多,参与十分之一,一年也得回去个十趟二十趟的。可要那么着……你说我还有工夫训练吗?”
“要那样的话,你起码田径这边是肯定没有了的。足球本来就忙、就累,正因为外边事情少你才能抽出空来研究田径,要是被家里的事儿挤占了时间,你也就没心思了。”
“就是这样,不参加挺好,从最亲近的酒不参加,别人也就没法请了,这样让一家埋怨我,大家却不埋怨,我还赚了呢。”
“运动员的好时光就这么十年二十年的,浪费不起。”
王艾“嗯”了一声,过了会才道:“其实有时候我也想是不是早年我做的过分了,可翻来覆去的想,还是得那么做。起家时候身小力薄,根本经不起亲戚从里边掏,真不管,家业也根本起不来,也就没有今天这幅样子了。所以,没办法的,我也只能狠了心和两边的亲戚都断了。所幸,我的荣誉够多、够高,尤其是我慈善方面花的够多、够狠,他们没法说我为富不仁,说我富了瞧不起人。哈哈,我不是瞧不起人,我是瞧不起他们。”
雷奥妮在王艾的怀里拱了拱:“你还有我们。”
王艾低头亲了亲雷奥妮的头顶:“你有我,你也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