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掉在手上的头发,生气的低吼了一声:“要命。”
张婉仪是个顽固分子,很多次谈话都无疾而终,向老师找过她家长,大体知道原因,但并没有用。
于是,只能头秃又头疼的多关注张婉仪,还让班长刘星月,学习委员高雯丽几个开朗活泼又心细的女孩子多看着她一点,一有不对就跟他说,免得张婉仪做傻事。
推门进去,向老师马上换了副表情。把门关好。
他先是扯来其他老师的板凳,把板凳扯到他面前:“张婉仪,你先坐。”
长颜从那记忆中知道,这个世界礼节淡化了很多,于是就顺从的坐下了。
她需要寻求帮助。
至少在进入正轨之前。
向老师在心里唉声叹气,但手上的动作没停,他去接了一杯温水。
向老师把水递给长颜:“来,先喝水。”
长颜顺势接过,想了想高雯丽的事儿,于是,饮了一口,道谢:“谢谢向老师,”
她语气平缓,不疾不徐,甚至有几分悦耳。
向老师一时间竟有些慌,他倒是颤抖着手喝了一口水。
心里闪过无数的念头。
最终,汇成一句话:“张婉仪,你受了什么委屈?”
“张婉仪,受了委屈得说。”
这个中年还没有发胖的男人,大概是张婉仪内心为数不多的光明吧?长颜觉得可惜,张婉仪生活在压抑的环境中太久了,性子被磨没了,逆来顺受,觉得说与不说都一个样,于是继续选择不说。
向老师紧紧盯着张婉仪,生怕她想不开。
长颜先道歉:“向老师,对不起,数学我交了白卷。”
向老师却安心了些,好歹愿意说话不是?至少这孩子不能在他任职的时候出事。
向老师却还是那句话:“张婉仪,你受了什么委屈?”
怕长颜不说,向老师还补充了一句:“我不会跟你爸妈说。你要是嫌弃我是个糟老头子,我去跟你找个年轻漂亮的女老师来,你跟她讲讲。”
提到了长颜的父母,向老师越发的小心了。
他老婆的哥哥在警察局,他说,对于心存死意的人,是万万不能提他们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