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一句差不多这个意思的恭维话。他不能接近所以具体的言语,有点听不清,但他保证,话中的意思是不差的。另一个人回话,说什么兄弟客气,北平城也是很好的地方云云。然后他就再也听不见什么了。而这个回话的人,也确实有南京口音。”
华章点了下头,道:“那……这个汪伪的大官,现在在哪?知道吗?”
戴眼镜的老板点头,道:“不能十分确定,但应该是住在市政大院里。我们有兄弟在那天缀上对方车子了,最终跟到了市政大院附近。
那里你也明白,比较严,再往前跟,进入范围内的话,可能会被卡子拦下检查。那天跟着对方的兄弟跟的很匆忙,也本就没有准备,所以瞎编个理由可能会混的更深入一些,可对方稍一求证,便可能会露馅了。再加上车子也不算干净,用紧急手段搞到的。所以……”
华章道:“好,我明白了。咱们现在约定一个联络方法吧,有消息了,我也不用总过来,这样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戴眼镜的老板道:“嗯,你看在南十四那面的住宅区怎么样?那里的信箱很多,用完一个就弃用一个,敌人就算知道了,都很难截得住。”
“可以的。”华章道:“那使用的顺序是……”
两个人很快就约定完毕,而且不是一套联络办法,等他们俩都相互重复了一遍后。华章起身告辞,直接离开了书店。
等大约半个小时后,华章和范克勤已经再一次的确认了身后的安全状况,回到了酒店。
等华章把书店老板跟她讲的情况,全都对范克勤说了一遍,最后道:“现在就是这个情况。哥,你感觉我们值不值得留?”
华章心中当然偏向于留下,只不过她现在不能说。毕竟她本身的身份就是红党,可是呢,她现在不知道范克勤的情况,自然就不能轻易的表明自己的态度。
范克勤其实也是心知肚明,但是他也不能表明自己的心思。不过他有一个好处就是,他本身就是安全局的高层长官之一,所以按照这个现在的模式往下发展,就一样可以帮助到红党。
是以范克勤装作思考了一下,道:“汪伪的大长官来了,我们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就努努力,争取送他上西天。而且你注意到没有,他来的时间,跟前几天本地警务保卫局的行动上,时间完全能够对的上。这是不是说明一些问题。”
“嗯?”华章闻言细细的回想了一下,随即道:“没错,这个家伙来了没多长时间,本地的警务保卫局就展开了行动。说不定,就是汪伪来的那个高层人士,带来了什么消息。从而这里的警务保卫局,才有了比较准确的行动。”
范克勤道:“如果咱们的这个说法是真的话,那这个汪伪过来的高层,凭什么到了这里,才把消息告诉给警务保卫局呢?他又是怎么获得的情报呢。是不是有人叛变了?”
说到这里,范克勤顿了顿,又道:“不过这一切都是假设,未必就是真的。但无论是不是这个情况,汪伪过来的那个高层,都不能留着。有一点可以确定,他过来的那么低调,本身就是有问题的。而且他过来后没几天,本地的警务保卫局也确实有了一次准确的行动。我们必须要找个机会干掉他才行。”
华章听到这里,心中很是高兴,不过她依旧表现的跟往常一样。道:“有道理,这个汪伪的高层现在依旧保持着低调,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说不定就是在策划之后的什么行动。这都是有可能的。”
范克勤点了点头,再次思考了半晌,道:“本地的市政大院……你不是和书店老板约定了联络方式吗?这样,你去放置一条信息,让本地的分局对市政大院展开侦查。当然还是一贯的原则,绝不能惊扰对方。有时候宁可放弃侦查,也不可以惊扰。
你想想,我们先是在哈尔宾,又在奉天,先后有了很大的动作。而现在呢,到了北平啊。这一路如果弄出的动静太大,很可能会给对方摸清我们行动线路的机会。敌人真的可能会推断出来。所以这一次,在北平,我们要采取的是另一种方式。
最起码不能让敌人,联想到我们身上。所以,干掉他的时候,要讲究点其余的章法了。现在,先让本地的分局侦查着吧。”
“明白。”华章道:“那我下午就去吧。今天还有很长时间。”
其实,华章的心里自然是比较着急的。因为那个汪伪的高层,如果真的是专门过来对付本地的红党的,那么对方明显是早一点被干掉,组织上就早一天安全。
可是华章现在真的不能做些什么,更不能表露出来。但她很快就在心里冷静了下来:前一阵的敌人的行动已经结束了,自己已经改变不了结果了。另外就是,她相信自己的组织,在敌人行动之后必然会有警觉,采取行动,如立刻转移人员,切断联系等手段。是以最起码来说,现在还是有个缓冲期的。那自己就更没有必要直接冒险了。
还有就是现在范克勤打定主意,要对付那个从南京汪伪过来的高层。她是充分知道范克勤的能力的。无论是防御性的反谍,还是进攻性的破袭,那都是最顶尖的高手。他出手的话,相信最终的结果,应该是可以得到一个非常好的局面的。
不过华章为了坚定一下范克勤的想法,还是说道:“哥,我感觉你说的对,这个汪伪的高层来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