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轻而密,如同梅雨季节的细丝,带着绵绵的忧愁和悲伤。
李初像往常那般将人抱在怀里,语气虔诚的在她耳边说道:“今今,你不愿意的事情,我改。别这样同我说话,我心里痛死了……今今,我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李初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
“绥宝,你怎么了?”沈玄度抱住他软倒的身体,一摸额头竟然滚烫。
沈玄度将人扶到小榻上躺下,观他脸色异常苍白,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沈玄度一时顾不得其他,快步出去叫董涞进屋,自己翻墙出去去找壶翁。
壶翁有些醉酒,迷迷糊糊的被拽进书房,看到李初状态不对顿时清醒许多。把了脉以银针刺穴,先让他缓过来呼吸,又喂了药丸。好一番折腾,李初脸上才逐渐有了血色。
“义父,绥宝说有人给他下药,可是那药的问题?”沈玄度将壶翁拽到一旁小声询问。
壶翁回身看了李初一眼,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凑近沈玄度道:“药没什么问题,若能发散出来倒也无事,但他为了压制药力又吃了另一种药。两种药药性相冲,有些伤身。没什么大碍,补补就好了。”
沈玄度有些不好意思,壶翁一副好奇又担心的表情问:“你们小夫妻玩什么花样?药可不能乱吃。”
“义父,天不早了,我送您回去。”沈玄度板起脸,尽力不让自己展露出羞怯的神色。
壶翁点点头朝外走去,沈玄度跟在他身后一同出去。临出门时回头望了一眼,见李初的眼神一直黏在她身上,无声道:“等我。”
李初露出一丝笑,轻轻点了点头。
等书房门一关上,李初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一旁伺候的董涞大气不敢出,只听李初问:“董涞,你说她这次会把我当回事吗?”
董涞焦急道:“我的爷,你就算要试探夫人真心,也不至于去损害自己的身体啊。夫人和你是自小的情分,旁人插不进来。就算夫人去了北州,总会有回来的一天,你何至于……”
“不一样。”李初双目失焦一般望着关闭的门扉,“我需要时间,等把乾京局势稳定下来,一切都好说。但没有时间了,她去了北州,一定会去找呼其图报仇。嘴上说在意我,等真的见了呼其图,她敢一命换一命,根本不会想起我一丝一毫。”
董涞沉默下来,他陪在李初身边最久,也最知道两人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沈玄度那样执拗的性子,为了做成一件事,是不管自己会损失多少的。而李初呢,从小就是一个人,沈玄度明目张胆的闯进了他的世界,让他看到了不一样的人生。同时,也毁灭了他的希望。
董涞不太看得清沈玄度想要什么,但他清楚李初想要什么。开始的时候,李初对周围的一切人和事都带着无限的包容,意气风发且目标明确。那时的他,想的是为朝廷效力,将来娶到自己
李初转过身体,捧住沈玄度的脸凑近轻轻亲吻,眼睛闭起时滑下泪珠。沈玄度同样泪眼朦胧,仰起脸来回应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