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不解:“家主是担心三王子会派人强取针法?”
雷天鸿回首,目光冷冷扫过驿站,唇角勾起一抹不屑,“他不过是一个失去宠爱的王子,我何惧之有?但他所言不虚,怀璧其罪,难免会引来他人觊觎。”
显然,天行针法的秘密已不再是秘密。
搭着管家的手,步入马车,雷天鸿又是一番叮咛:“这几日,我谢绝一切来访,也不外出。”
护卫应声遵命。
楼上窗边,魏玉宸望着远去的雷家马车,宋京在旁轻声言道:“主子,未能得手天行针法,皇上那边恐怕会有所不满。”
魏玉宸洒脱地丢下手中珠链,整了整衣衫,淡然笑道:“如此更好,他便有了名正言顺羞辱我的理由,免去了他费尽心机找寻借口的麻烦。再说,若那天行针法轻易可得,我又何需劳师动众。”
老家伙对他向来诸多挑剔与不满,仿佛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对此,他非但没有屈服于那份压力,反而在内心深处萌生了一丝叛逆的念头——既然对方不愿意让他称心如意,那他何不顺水推舟,回敬一份特别的“惊喜”。
转身之际,魏玉宸贴近宋京的耳边,轻声细语地传达了几句话,话语中似乎包含了某种不可言喻的秘密。
宋京初听之下,脸上写满了讶异,然而在对视到魏玉宸那坚定的目光后,他最终还是默默点了点头,遵从命令,悄然退出了房间。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缓缓照亮了沈府。
沈冰凝在这温柔的光线中醒来,发现自己比平日里晚起了些许。
她匆匆整理仪容,踏着晨露微湿的小径步入正堂。
正堂内,箫翊已经结束了早餐,此刻正手捧奏折,聚精会神地审阅着,而侍卫暗风则静静地站在一旁,手中托着一叠厚厚的文书,那沉甸甸的分量仿佛承载着国家的重量。
刚刚踏入正堂的门槛,沈冰凝便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投射过来,那是来自箫翊的注视,既冷淡又带着几分审视。
她努力挤出一个明媚的笑容,轻轻问候:“早上好!”
箫翊的视线在她身上短暂停留,那眼神仿佛在无声地诉说:你的早晨确实已经不早了。
沈冰凝抿了抿嘴,心底闪过一丝不悦,却仍故作悠闲地走到餐桌边,慢条斯理地享用起早餐,同时心中暗暗盘算,既然今日似乎无事,正好可以借机学习她一直感兴趣的易容之术。
就在箫翊翻阅完手中的奏折,抬首之际,他注意到沈冰凝用餐时的神情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心思并不在眼前的餐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