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振志脑袋里混混耗耗的,只感觉像鬼压床似的,眼珠子下意识的转动,猛地听到清脆的女音,神经一绷,混沌不清的意识乍然清明,一眼看到乐家小短命鬼拿着一把枪指着自己,瞳孔骤然扩张,张口,没发出声音,像牛一样喘口气。
汗,从他额间与脸上渗出,密密麻麻的细珠子汇成片,变成一条条的细溪流,汗线很快就到他嘴边。
“没想到我会得这么快,是吧?”黄某人惊惧得心跳如鼓,乐韵快乐的用枪尖戳人渣的琵琶骨:“你们黄家真有种,勾结黑道组织在E北胡作非为,有两个蹲牢房了还没醒悟,又将手伸我家来了,你说我该怎么回敬黄家呢,是干脆利落的灭门灭族,还是让你们老一辈的个个白发送黑发?”
“……”听到灭门的威胁,黄振志骇得魂都快没了,感觉到皮肤贴着冰凉的东西,想低头,脖子僵硬,好在勉强能低头,视线下垂看到自己赤着半身,腰间仅只围着条浴巾,当时三魂七魄丢了一半,似鸟儿被掐住脖子,紧张得快要窒息。
他又扭脖子,看到另两张沙发上的四个青壮年人,那四人也是一动不动,只用眼睛盯着乐家小短命鬼,没见吴丹和另一个矮小的人,心脏狂跳了一下,吴丹没有被抓,她肯定挟持小鬼转移了,吴丹一定会来救他们的。
“在找你的床伴?”黄某人眼珠乱动,乐韵好心的泼过去一盆凉水:“那个女人和像小孩子的侏儒也在我手里,我留着还有点用,先让他们多活两天,你们是全军覆没,没谁来救你们的,你们外面的人想救你们也远水救不了近火。
至于我弟弟,已经转移到安全地方,你们给我弟弟注射了些东西,对于别人而言注射那种东西只有等死一条路,在我这里是个例外,一点狂犬病毒和一点艾滋病毒,有我在,那都不是事儿。”
狂犬病,艾滋病毒?黄振志惊疑不定的转眼珠望向四个青年,吴丹的人给乐家小鬼注射了病毒?什么时候做的?
四个青年瞳孔微微缩了缩,华夏的黄毛小丫头竟然这么快就查出小鬼被注射药物?药是他们注射的,他们当然知道是什么,可装药物的药瓶子上并没有留标志,黄毛小丫头是怎么诊断出来的?
看到四个青年的眼神就知他们是参与给乐善注射药物的帮凶,乐韵眼神越来越冷:“我本来也想以彼此道还彼之身,可惜我手里没有那种玩意儿,你们也没有多余的份,姑奶奶大度一次不以牙以还牙,你们不用品尝被注射病毒的惊惧害怕,是不是很激动?
当然,我家家教良好,长辈教导不贪小便宜,做人要厚道,我是诚实人,奉行礼来偿往,做为回报,等会请你们看一场绚丽的烟花。
呃,不,你们在这里,注定看不到烟花炸开时的那种绚丽色彩,但是,你们的家人过一二天应该能在网上欣赏到你们的生命在烟花绽放的美丽瞬间划上句号的美好画面,至于能不能在殡仪馆看到你们组合起来的遗体,就得问问你们布置的炸弹威力大不大。”
无论是黄振志还是四个青年,看着娇小的女生以微笑的语气说出要引爆炸弹让他们死无全尸的话,连灵魂都在发抖,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道自己会怎么死,这种心灵煎熬才是最恐惧的杀手。
五个渣渣瑟瑟发抖,乐韵心情莫明的好了一半,黄家不是很大方舍得牺牲一栋别墅楼吗,那就成全他,她还让他这个主人与别墅共存亡,看她多大方多体贴呀,黄某人带着房子下地府,死了也有个安身之所,应该感激她。
飞头降家族们不是很会装炸弹吗,必须成全他们啊,让他们坐在客厅,听听定时器的转动声,想像着烟花炸开的美丽,在声声巨响里升天,他们能品尝他们的完美杰作,更应该感激她的仁兹。
心明媚了几分,乐韵将枪调整角度,捧着掌上电脑移近一些,指着布置图给四个人看,附加再跟他们“友好的讨论不足”,告诉他们哪个地方炸弹放多了,纯属浪费,哪个地方的炸弹能产生多大的威力,比如能炸穿多厚的墙,能把什么东西炸得四分五裂,哪些东西会先飞,会产生什么样的冲击力。
小萝莉兴致勃勃的解说,四个青年心脏一阵阵急剧收缩,冷汗如豆,黄振志没看到什么布置图,仅听说哪里的炸弹相当于几吨的炸药那样就已经吓得肝胆欲裂。
噼喱啪啦的说了一通,把五人快吓出尿来,乐韵鄙视的翻个白眼,东西是他们安装的,他们没个数吗?还露出一副惊恐的样子给谁看啊?
四个青年恨不得从没来过E北,若知道华夏的这个黄毛小丫头是比恶魔还恐怖的存在,他们一定会阻止小姐来找她麻烦的!这个人太可怕了,就算死都不让人死得安心。
将人吓得差不多了,乐韵觉得火候也到了,轻淡描写的弹弹手指:“我跟你们讨论了这么多,也是差不多到实验的时候了,我就不陪你们,你们也赶紧的松松气儿,安安心心,开开心心的等着听烟花炸开的美妙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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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拿着掌上电脑的小女生转身走向门口,五人疯狂的喊“不”,可是,所有的呐感仅只有他们自己听到,他们惊恐的看到小女生轻盈的走动,像是去参加一场盛宴般的优雅。 截运道师
踩着轻快步伐走到门口,乐韵回眸,看着惊惧交加冷汗如雨落的五人,微微浅笑:“放心,这个威力很大,我会出了栅栏才按开关的,你们还有几十秒的时间回忆生命的美好,生命如此美丽,你们何苦要自作死呢?姑奶奶这人有仇必报,你们想请我和弟弟看烟花,我以后也会送你们家族几场漂亮的烟花盛宴,以报答你们今日之恩。”
“不,不要不要,我错了,我错了……”黄振志魂都快没了,疯狂呐喊,想挣脱令自己不动能弹的束缚,想要认错,他错了,他不该不听叔爷爷的话,不该那么冒失的与吴丹合作的,他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