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锁了门的。”周奶奶反应过来,一下子站起来往外走:“我先回去看看,燕小哥辛苦你打电话给蓝帅哥,通知一下我家周夏龙快回家。”
“我来吧,我打电话给乐清,叫乐清跟乐善舅舅说一声。”晁老太太自告奋勇的接过打电话的任务,蓝帅哥一般跟小青年们一起干活,乐清与周哥大部分时间是做同样的活计,乐清更容易找到周哥。
晁老太太说干就干,立即把扔罗汉榻角落的手机找到,翻找到号码拔号,电话很快就接通,她没废话直接让乐清告知乐善舅舅说他姑娘回来了,说清楚了原因即挂电话。
举着爪机的乐爸,被老人家那干脆利落挂电话的方式给弄得一愣一愣的,定了定神,打电话给大舅哥。
因为人手多,帮程家收稻的队伍分了两拨,一拔给程有德家收稻,一家给程有良家收稻,乐爸和周哥并不在同一个地方。
周哥在帮程有良家的稻田脱粒,接收到电话,知悉周春梅和李垚又厚着脸皮跑来梅村刷好感,那叫个火大,挂断电话后跟主人说有事先回家一趟,如果他没去程家吃饭,不用等他,然后就往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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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活的人也没问周哥有啥事,当周哥有事先离开,他们继续热火朝天的干活。
周奶奶刚迈出大门,听到后头晁老太太打通了电话和乐清说话,略停了略,当晁老太太说了乐清会通知周夏龙,她放了心,慢吞吞的往家走。
老人家在即将走到紧挨着乐家的村道时,站在屋檐下先伸头望了望,发现周春梅还没走到周家大门前,先站一站。
把消息告诉了周奶奶,燕行操起木粑翻稻谷,也不再管别人家的闲事。
周春梅李垚看到从乐家蹿出来的黑背毛的狼狗,心里是害怕的,怕狗狗冲过来,好在那只狗叫了几声便偃旗息鼓。
乐家那边紧挨着村道边缘排放了稻草把子,周春梅李垚走在靠周家那边的村道一侧,走到周家大门外看到铁将军把,不由得傻了眼。
“爸是不是收稻去了,你打个电话问问妈。”放下手里的东西,李垚一边擦汗一边催周春梅打电话。
太阳大,路面受热,热气熏人,周春梅后背都汗湿,脸上也是汗水,可又不敢抹,用纸巾小心翼翼的吸脸上的汗。
听到李垚的话,没有反驳,从包包里找出手机给妈妈打电话,她也不敢打爸爸的电话。
打自离了婚,刘桐成为单身人士,有房有存款,住自己的房子,每天出去走一走,没事就在家看剧,心情倍儿棒。
她没告诉春梅已离婚的事儿,免得被李家人知道春梅刚结婚她这个当妈的离婚了,让李家人觉得很不吉利从而轻视她这个当岳母的,所以每当周春梅打电话,她都是说好不说坏。
当周春梅又来电话问在哪,刘桐问:“春梅,我在家啊,你们是不是想回来过节啊?”
“妈,我和李垚就在家门口啊,可大门是锁了的。”周春梅望着门上的锁,皱着眉头,妈说在家,为什么大门是锁着的。
刘桐心里一个咯噔,脸色变了变,小声的问:“你……是不是又回了梅子井?”
“对啊,刚到,就在大门外,大门锁着,你和爸是不是在田里收稻?”周春梅一手举伞一手拿手机,没法擦汗,额间脸上的汗一层一层的渗出来,快要渗进眼眶,十分不舒服。
姑娘和女婿不声不响的又回了梅村,完全不知情的刘桐,心头莫明的发慌,只好扯谎:“春梅,我……和你爸少架了,我在竹县这里,没在家,不知道你爸在干什么,要不,你打你爸电话,或者,去对门乐家找你奶……”
她正想叫春梅去乐家找人,猛的咬住话头,春梅与乐小短命鬼不合,乐小短命鬼在家,万一又给春梅没脸,女婿也觉得丢脸,以后不孝顺她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