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就在刚才他想要看穿黑暗，看清楚苍穹之上的景象之时，竟然感觉自己的双目似乎要被恐怖的力量洞穿，那股力量化成了无尽业火要烧穿他的灵魂与识海。

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刚才那一刹那，他试图用所掌握的大道之力来抗衡那入侵身体的力量，得到的却是更凶猛的反噬，他所掌握的大道似乎在刹那之间凝固，那股恐怖的力量仿佛要让他的大道崩溃……

他从未遇到这么恐怖的事情，哪怕是面对海神波塞冬，甚至是面对时间掌控者柯罗诺斯都没有这种可怕的感觉，他只是多看一眼，便差点吓疯。

于是他低下头，不再看天空，也放开心神不抵抗。而就在他完全放开心神之时，或许是苍穹之上那黑暗中的存在感受到了他并没有敌意，那股要将他大道撕碎的力量竟然消散了，仿佛从不曾出现过一般。

这让阿塞罗心头的震惊无以言表。这是超越了圣灵的力量吗？

可这世间，真的有超越圣灵的存在吗？

传说当年人族至圣洪均就是最接近那层次的存在，只不过已经远去众圣界，几十万年都不曾出现在位面战场，而在位面战场之中公认最强者就是时间的掌控者柯罗诺斯，这位掌握了时间大道，可以在时间长河之中拾起碎片的墟族至强者，是圣境巅峰，也被尊为至圣……

想到这里，阿塞罗的心头禁不住一颤，他想到了一个可能，会不会现在这天地异象，就是柯罗诺斯造成的，或者说是他突破了圣境，成为了真正的至圣强者，才会造成日月无光，神明是不能直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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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暗开始的地方似乎正是神山之上……

圣境之上会是什么？

真正的神明吗？

阿塞罗有些词穷了，圣境之上会是什么境界？从古到今，也没有人说过，无论是海族、人族或者是墟族，都没有定论。

圣境之上，被称之为至圣，可是至圣又有几重？

理论上修炼是无止境的……可是寿元却是有止境的，哪怕是圣灵，也不可能与天地同寿。几十万年寿元很长，甚至一些巅峰圣灵寿元以百万年计，但那与无尽的时间长河相比，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生命终究还是有桎梏的。

“嗡……”阿塞罗一脚踏入海水之中，海水那清凉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的生命又恢复了过来，那种源于灵魂与身体之上的压力小了很多，可阿塞罗依然不敢用神识外探，他只想在海水之中，静待天明。

“轰……”就在阿塞罗静静等待之时，远处蓦然传来了一声惊天巨响，仿佛是天地炸开一般，接着大海变得狂暴了起来，就像是有人突然将整个死活群岛按入海水之中，惊起的恐怖浪涛刹时间形成的冲击，让大海沸腾了一般。

这些对阿塞罗没有影响，倒是不远处传来了许多惨叫声与惊呼之声，还在海水中不少族人的嚎叫声这让阿塞罗都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惜他不敢探出自己的神识，更不敢向苍穹之上仰望好在这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很久。

“轰……”又是一声暴响传来，远方的黑暗之中出现了一团亮光，就像是自大地之下冲出的山火，一下子让黑暗撕裂，而人们的视线也得到了微许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