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临淡淡的道:“焚萤赤蚁蛊虽然霸道,但若非慕施主贸然施为,惊醒沉睡中的蛊母,原本并无任何危害。至于‘知晓奸谋’云云,施主认为如果龚小姐力证高庄主的清白,天下间会有几人相信?”
慕云再次语塞,终是气急败坏的道:“好!总之一切都是在下的过错!燕公子不必再费心指摘,咱们这便手底下见真章吧!”
燕君临目光深凝,居高临下的道:“慕施主误人误己固然不假,但贫僧苦口婆心说明原委,难道只是为了指摘你的过错么?”
慕云依旧气愤难平,立刻抗声道:“否则燕公子还有什么企图?在下虽然学艺不精,可并非任人宰割之辈!”
燕君临摇了摇头,微笑间循循善诱的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慕施主虽有过失,却并非无法挽回,何必非要将错就错,不撞南墙不回头呢?”
慕云仰天打个哈哈,意气风发的道:“燕公子若想劝说在下屈服,大可省下无谓口舌,在下对贵处的行事作风实难苟同,今夜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把这一身所学都还给家师便是!”
燕君临眼神一凛,顿了顿才沉声道:“贫僧知道慕施主一直都想重返师门,倘若敝处能够助你达成心愿,施主可否暂弃成见,与敝处共襄盛举?”
慕云听得一呆,虽然理智上并不相信这话,但心中还是止不住思潮翻涌。
燕君临岂会看不出来,赶紧趁热打铁的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慕施主既然对令师心怀崇敬,便该相信她的人品和格调。”
“倘若敝处真如你所误解的那般不堪,令师与令师妹恐怕早已弃若敝屣,又怎会与敝处诚心结交呢?”
慕云听罢终于神情松动,迟疑间试探着道:“燕公子非但不计前嫌,还主动卖给在下这样一个大人情,在下还有几分自知之明,想必不会是简单一句‘暂弃成见’,便能化干戈为玉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