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俭升自是言听计从,两人心照不宣,用罢晚饭后依依惜别,
各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此后舒倩蓱在教坊司献艺,
所得大半交予金俭升打理,
金俭升恪守组训,
向来以诚待人,生意也渐有起色。”
“尤其还有一件意外之喜,那幅江山锦绣图献上皇廷,引得成祖爷龙颜大悦,给了知府大人不少赏赐。”
“知府大人回到洛阳之后,也对金俭升大为褒奖,金记裁缝铺水涨船高,生意更是顺风顺水。”
“这样过了约摸一年,金俭升欠下洛阳府衙的巨款,已然连本带利全部还清,下一步自然是为舒倩蓱赎身。”
“可舒倩蓱名动洛阳,身价足有数十万之巨,加上教坊司重重设限,为她赎身绝非易事。”
“再者舒倩蓱虽是舞姬,从来都不以色侍人,但她毕竟身处青楼之中,追逐她的登徒子委实不少,久而久之难免传出些流言蜚语。”
“于是便有无良之辈劝说金俭升,要他尽早跟舒倩蓱一刀两断,免得被这青楼女子连累名声。还有大户人家请来媒婆上门,愿将闺阁千金许配金俭升,其中不乏品貌俱佳者,说来跟金俭升也算般配。”
“只不过金俭升心意已决,今生今世非舒倩蓱不娶,舒倩蓱对他也满怀信任,依旧将所得交给他打理。”
“可即便两人携手同心,想为舒倩蓱赎身也得至少十年,人生如白驹过隙,又能有几个十年?”
“或许是上天怜悯这对命途多舛的有情人,咱们那位‘凌风’公子悠游天下,这一年再度来到洛阳城,找他的老相好绿牡丹叙旧。”
“绿牡丹说起舒倩蓱这一年来的种种际遇,‘凌风’听罢为之动容,但他是个爱玩爱闹的性子,稍一转念便想出一条计策,要再考验金俭升和舒倩蓱一番,看他们是否真如绿牡丹所说那般情谊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