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白见李二看着自己,赶紧回道:“没有别的用处,私塾的孩子不大,正是喜欢玩闹的年纪,种这些草也是为了孩子不磕着碰着!”
李二看了看裴行俭,朝他说道:“裴行俭你来说说是不是这样?是不是你师父单纯就是为了好看而已? ”
裴行俭闻言赶紧躬身回道:“陛下,师父的初意就是如此,后面补边边角角的时候小的也曾来一起帮忙过。
这些草都是庄子的人一起从别处挖过来然后一起种植的,当时并不好看,也就开春了,慢慢长起来才成这样的。”
李二点了点头,他看得出来裴行俭没有说谎,跨过草坪就直接走到私塾里,眯着眼看着和自己想的有些不一样的私塾,李二有些好奇,但他并没有立刻发问,而是把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才说道。
“中间这个就是学堂吧,为何靠前门门口的那一块墙壁会是黑色的?”
颜白拿起用石灰加水做好的粉笔信手在黑板上写了几个字回道:“陛下这是粉笔,也是臣的一点小心思,私塾的先生年纪都很大了,往往他们教一个生字的时候需要来回走动看每个孩子书写的情况。
现在有了这块黑板先生就不用来回走动,生字可以先在黑板上写,学生在下面跟着写。
要想知道学生的掌握如何只需要把学生唤到台前,让他再上来写一下就知道掌握的情况,利于先生传授,也利于学生体会掌握先生所授业!”
李二歪了歪了脑袋,看着李恪:“李恪你是在这里听过课的,写几个字我看看!”
李恪熟练地拿起粉笔,自然地把粉笔前四分之一掐断,然后快速地写下:
“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随后扭头笑道:“父皇这个法子其实是真的好,不用提前研墨也不用担心纸张,而且拿起来就能写。”
李二拿着粉笔看了看,握在手心,随后又信步走到先生的办公区域,看着墙角的火炉子木炭,又看了看窗口处枝繁叶茂的腊梅树,随后就坐到椅子上,随手翻了翻学生的作业皱着眉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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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俭你这字写得真难看呐!”
颜白打开李二对面的办公桌,打开里面的柜子,翻了翻,从里面找出一张写满字的纸张,吹了吹并没有的灰尘:
“陛下你还是先看看他一月前写的字,对比之后您就会在心里重新定义难看两字的概念!”
李二打量一下裴行俭一个月前的字,忽地长长叹了口气:“这个字写得真是又大又丑!”
见裴行俭马上就快哭了,李二又说道:“你师父是真的疼你,如果他不拿出你先前的字谁能知道你在进步呢?
裴行俭进步很大,也不用沮丧,今儿你师父说什么也带着你说白了就是为了你,好好的努力,朕等你长大!”
在私塾呆了一会儿,李二这才离开,看着远处的地基,又看了看快要建好的厨房,轻笑道:“颜县伯,我现在觉得你上次说的没跟朕开玩笑,里面已经有三间学堂,写着小班,中班,大班。
也就小班里面的座椅是齐全的,中班,大班桌面上都有灰,你这建的哪是私塾,这分明就是书院。”
说着看了一眼颜白:“说说啊,你又想从我这里要点什么,我听听,也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颜白闻言笑道:“臣不想要什么,一切慢慢来就是了,只不过到现在这私塾也没有个名字,臣一直仰慕陛下的一手飞白。
今日陛下刚好也在,择日不如撞日,不知道臣能不能有幸一睹陛下飞白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