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的论策写得的确好,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无功先生在他身上偷偷下了很多工夫,不然他也不会自信的让李恪去考秀才科,可惜他今天不在,请友人喝仙游的酒去了。
不然要是见到这场面定会老怀开慰吧!
李恪见父皇已经答应了让母妃去自己在仙游的小院,此刻他的心就已经飞走了,他恨不立刻就回到仙游去,把自己的小院好好的收拾一下。
母妃最爱花草,仙游道观李淳风道长种的比较多,有好多都是孤品。
得去找一趟裴行俭,他脸皮足够厚,他一定能弄出来。
自己不能去找李淳风,只要自己开口,他们会很是高兴的送了过来,自己代表着皇室,他们哪怕吃亏,也会满足自己的需求。
颜师说自己的喜爱会被有心人放大。
这里代表着无数的利益。
李恪觉得颜师说得没错,虽然自己还没捋透他们是怎么玩,但是却明白这个道理,思来想去还是裴行俭合适。
一想到进宫前点了他,李恪就后悔得想要捶腿,这事儿落在他手上,不用想,他一定会狮子大开口了。
可怜的自己的小九尾啊,自己可是才给它剪完的指甲,一想到今后它会属于裴行俭,李恪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那是给小七儿答应买一年的糖才换来的啊!
夜深了,李二贴心地安排内侍把房玄龄送出了宫。
颜白说自己没有雀眼,不用人送,想走,却被李二留下,看着李二又摆出了奏对的架势,颜白觉得今天估计要熬夜了。
李二要说的东西肯定不是那么简单,说不定就是梁敬真他们那一伙子人的事情。
“陛下,夜深了,该去就寝了!”
李二听着颜白的怪话,难受得眉毛都拧成了一团,瞥了一眼颜白:“你以后要是再夹着嗓子跟朕说话,朕拿大脚踹死你!”
随意地伸伸手,示意颜白坐在对面,见颜白四平八稳地坐好之后,李二笑道:
“以前还总能见你时不时的挎着剑往宫里跑,如今大了,跑的次数却少了,如果不是朝会恨不得不来。
我算是看出来了,那些臣子是想亲近朕却又害怕,想来又没法子来。
你呢,给我的感觉就像是看个稀奇,看够了,也就不愿来了,是能来却不愿意进来,今儿也是一样,朕这儿就这么让你不喜欢!”
颜白低着头,轻声回道:“陛下,其实朝中的御史说得很对,臣过了肆无忌惮的年纪,也该知礼了!”
李二沉默了片刻,看着颜白说道:“以后没事儿多来宫里走走吧,小黑就在武德殿那儿的马场内,你没事多去看看它。
它算是第一个穿上马蹄铁的马,这辈子就安安稳稳地活在宫里就行,没事儿可以去骑骑它。 ”
李二和颜悦色的说话让颜白有些慌,闻言笑道:“那我没事儿就进宫,陛下臣提前跟您说好啊,谁要是拿这事儿弹劾我,我就说是您应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