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这年头能玩得起马槊的能是平常人?
这是哪路瘟神啊!
就在腾远闭目思索中,他身后沙丘悄然伸出来一双手,然后猛地一下子抓在了腾远的脖子,冰冷且无情。
腾远魂儿都要吓没了,日防夜防,谁能料到这人竟然躲在自己身后的沙丘里面。
来时明明都检查了,沙丘上的雪痕迹正常,这是人还是鬼,想归想,可现在是活命要紧,腾远紧紧地抓着自己脖子上的一双手。
奋力的去挣脱,奋力的去反抗,想要逃离,可脖子上的一双冰冷的手如同铁钳子一样,任凭怎么抓挠都无济于事。
瞬息间的工夫,腾远都觉得自己今日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已经无法呼吸了。
腾远拼命地用双腿敲打着地面,发出声响,好让自己的兄弟赶紧前来。
兄弟是来了,可是沙丘里面又跳出来三个人。
哪怕自己人多,对方却丝毫不惧,狞笑着往前,冲过去三拳两脚就打晕了敢和马匪拼刀子的好手。
腾远知道自己脖子上的手是掰不开的,索性放弃挣扎,伸手朝着腰部别着的一把短刃摸去。
才摸到刀柄,腰眼处就挨了重重一拳,一拳之后,脖子上的冰冷的铁手也松开了。
腾远全身的气力仿佛被抽干了一样,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随后一把冰冷的刀落在了脖子上。
老大受制于人,商队里面冲过来的众兄弟一惊,不知如何是好。
鱼念之用长刀挑开腾远的毡帽,惊讶道:“呦呵,年轻小伙子?搞了半天是个唐人?”
胡风听着这人说话口音也是唐音,赶紧举起手道:
“各位贵人,高抬贵手,我们不是马匪,是正儿八经的生意人,从大唐长安而来,如果贵人看上了小的们货物,拿去就是,拿去就是,饶我等一命,饶我等一命……”
鱼念之没有作答,反而看向了另一人,陈萦斜着眼睛打量了地上的腾远一番,总觉得这小子有些面熟,可正事儿要紧,陈萦朝着胡风说道:
“摘下帽子回话,认识哪个贵人?”
胡风知道这是在问路了,在探跟脚了,赶紧摘下帽子:
“小的胡风,原来东市李市令手底下乞事儿吃,管着东市胡人,后来犯了错,听说西域多宝石骏马,就跟着腾掌柜来这儿混口吃的。”
“姓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