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礼部贡院内,顿时彻底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中。
贡院大致分为东南西北四院,皆被设为了考场。
一个个如蜂窝鸟笼的考棚排列得整整齐齐,接下来的两天,考生们便只能待在这狭小囚笼中挣扎奋斗。
特别是穿插其中,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兵丁侍卫严加看守,更让整座考场,徒增了不少压抑甚至肃杀的味道。
十余年夜以继日的寒窗苦读,最终却只凭着一场恩科考试,便决定命运前程,虽然似乎显得有些荒唐,可毫无疑问,对于太多太多出身寒门无权无势的学子来说,这已经算是世上相对最为公平的法则了。
而自从前朝时期开创了科举选仕的制度,这向来又是残酷的。
这才刚刚开考不久,便已有足十余名考生,因为实在承受不住这般残酷压抑的氛围,而吓得大小便失禁,或者干脆昏死过去,而被兵丁侍卫无情地拖出去。
当然也有不少,或将小抄藏于底裤中,或抄写在大腿上,铤而走险夹带舞弊,被抓了现行且证据确凿,而被拿下问罪,哭得呼天抢地。
这些都是历年科考中,屡见不鲜的事情。
而此时,王修王大人倒显得有些百无聊赖。
身穿朝服,背负着双手,悠哉悠哉在四座考院中瞎溜达,脸上虽从始至终都笑眯眯的,可心情实在有些不美好,甚至有些烦闷。
虽然这期间,四处巡视,那些参加考务或监考的官员见了,大多数都会拱手施礼,呼上一声“见过副考官大人”……
可他知道,这不过是碍于他当朝国公的身份而已。
并不是发自内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