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已经料到君瓷不会完全相信这件事情,但是他没有想到君瓷竟然会直接给他喂毒药。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不相信他了,而是完全的怀疑甚至确信。
月十七咬了咬牙,伸出两根手指搭在自己的手腕上,随后脸色更加苍白了。
君瓷说的是真的。
她真的给自己下毒了,并且还是半月发作一次的巨毒。
倘若没有解药,他估计很难坚持下去。
一个突然的想法冒在月十七的脑海中。
君瓷,应该在好早之前就开始怀疑他了。
甚至可能在任命他为贴身侍卫之前。
如果君瓷知道他现在的想法的话,应该会竖个大拇指。
好小子,猜的不错,基本都对了。
接下来的几天,君瓷发现月十七果然低调了许多,连续好几天都在房间中养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君瓷这两天反倒事情多的要死。
因为左云名一事,寺院见了血光,君瓷为此礼佛两日,带着锦衣卫念了许久经文。
大典的日子迫在眉睫,君瓷已经开始斋戒,这阵子吃的全部都是素食。
入夜,君瓷刚脱下外衫,就传来一阵阵敲门声。
月十七非常有辨识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大人,我有一事相求。”
君瓷听出了他的声音,随便的应了一声:“进来吧。”
月十七推门进来,看到君瓷只穿着一件里衣,连忙低下头一眼都不敢看。
月十七脸色有些苍白,君瓷算了一下时间,大概是半月寒的毒发作了,看起来十分的憔悴,
君瓷大概也能猜到他过来是干什么的,连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你还是不准备和本座说实话吗?就这样过来要解药?”
你是怎么敢的?
月十七脸色更白了。
许久,他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君瓷面前,“大人,我的身世全部属实,对大人别无二心,但前些日子的刺客属下确实认识,所以才对他有了恻隐之心,在交手时留了几分余地,这才让他杀害了同僚还重伤了属下……”
好好好,你这么胡编乱造是吧。
君瓷差点听笑了。
君瓷当然不会接受他这个理由,但是她没有理由不接受月十七的理由。
怀疑也不是能胡乱猜忌的。
君瓷正准备从怀中拿出半月寒的解药,本来匍匐在她身前的月十七忽然动了。
他像是一匹受了伤的野狼,君瓷就是在不断攻击他的猎手,野狼终于忍无可忍的想要将猎人一击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