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刚冒出来,秦怀瑾就听到了脚步声。
君瓷用他的披风系成了一个简易的布兜子,里面装了一堆不知名的草药,正慢吞吞的朝他走过来。
秦怀瑾愣住,“你去做什么了?”
君瓷翻了一个白眼,“很难看出来吗?”
秦怀瑾竟然从她的口中听到了嫌弃的意思,他有些恼羞成怒,“谁知道你是跑了还是干什么去了。”
君瓷十分无语,走到他身边将一堆草药挑挑拣拣,然后选了几株放在嘴里咀嚼几下又吐出来,然后想要贴到秦怀瑾的伤口上。
秦怀瑾下意识的避开,“你也受伤了,先给自己弄上吧。”
君瓷知道他多疑,是想要看看这些草药有没有毒,她直接贴到自己的伤上,皮笑肉不笑,“多谢大人关心。”
秦怀瑾这才放心她把草药敷在他的伤口上。
两人相对无言。
一日过去,两人什么东西都没有吃,秦怀瑾的人也还没有找过来。
天很快就要黑了,君瓷隐约听到了狼嚎,秦怀瑾自然也听到了,他抬起眼,“此地不宜久留,你扶着我,咱们现在就离开。”
君瓷脸色有些苍白,为了真实她也没有让小九屏蔽自己的痛觉,她身上的几处伤口已经开始烂掉化脓。
她费劲的扶起秦怀瑾,两个人慢慢的往前走。
秦怀瑾察觉到了她的虚弱,想到这个女人这么讨厌自己还是去采了草药,也没有趁机逃跑,他心中竟然有些吃味。
“以前她对你怎么样?”
这个她指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君瓷身体有些抖,“大人对待我们…如同亲人一般。”
秦怀瑾下意识的问,“那本座呢?”
君瓷:“……”我忍你小子很久了。
君瓷的沉默振聋发聩,秦怀瑾的脸色又开始不好,说出来的话也阴阳怪气,“要不然说你是一等一的忠仆,怪不得她天天把你和白桃带在身边。”
白桃,是之前和绿竹一起伺候君瓷的贴身女使。
可惜白桃被流放边疆至今都不知所踪,边疆战乱,可能她早就死在了那里。
君瓷知道秦怀瑾又在暗戳戳的讽刺自己,不紧不慢的开口:“也不是所有跟在大人身边的全都是忠仆。”
秦怀瑾听完这话不吱声了。
君瓷扶着秦怀瑾,两个人颤颤巍巍的没走多久就不行了。
君瓷放下秦怀瑾,自己靠在树上大喘气。
两天没吃东西又受了伤,哪里还是能搀扶的住秦怀瑾这个大男人的。
秦怀瑾环顾四周,“就先在这里吧,看着比刚才的地方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