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岑将军此人,性子冷淡惯了。”端舟滟大概是看到君瓷碰了霉头,就笑着解释。
“嗯。”君瓷垂下头不多说。
端舟滟也没有什么和她好聊的,很快马车启程,路途逐渐平稳,君瓷伤势未愈,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连几天,君瓷的生活颇有好转,吃食比以往也要精致许多,但君瓷总感觉有什么阴谋好像在等着自己。
转眼已经过去七日,马车忽然停下,有些迷糊的君瓷被两个士兵直接拽下了马车。
君瓷不明所以,可被夹着走到最前面,她才反应过来他们想做什么。
冰天雪地,脚底的绒雪松软,抬眼望过去是天高一样的城门,上面的弓箭手蓄势待发,直直的对准了隋国的军队。
君瓷瞳孔微微放大,她看到了站在城门上最中央的人,一个男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左右的年纪,馒头告诉她这是齐国皇子,她这具身体一母同胞的哥哥。
君瓷愣神的功夫,她被两个士兵扔在了城墙不远处,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趴在地上。
岑砚礼站在她身侧,缓缓蹲下来,用手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嗯,脸色红润,最近吃的不错,想必伤已经养好了吧?”
君瓷扭过头躲开他的触碰,岑砚礼并没有被挑衅的愤怒,轻笑了一声,然后捏着她的肩膀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君瓷吃痛,瘦弱的身体在这雪地中显得格外的瑟缩。
岑砚礼抬眼看向城墙之上,“太子殿下,这女人你不熟悉吗?”
高墙之上的人身体一震,他双手撑在面前紧紧的盯着被岑砚礼掐住脖颈的君瓷,小声呢喃两声:“妹妹……是妹妹……”
旁边的将士见状立即握住太子的肩膀,“殿下不可!这是隋国的阴谋诡计啊!”
太子一把甩开那位将士,“这是孤一母同胞的孪生妹妹!你劝孤不可?你究竟意欲何为!”
话落,太子垂下头大喊,“你放开孤的妹妹!有什么条件和孤说!”
君瓷只觉得心碎无比,五脏六腑都是抽搐的疼痛,她死死的盯着站在高墙之上的人,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她竟有种窒息的疼痛。
岑砚礼笑了一声,“齐国的太子果然是重情重义啊,你把城门打开,本将军让你们团聚。”
君瓷眼睛瞪大,忍不住挣扎两下,破碎的声音从喉咙里艰难的挤出来,“不!不……可!”
她话音刚落,就被岑砚礼一脚踹在了雪地之中,以一种非常狼狈的姿态被岑砚礼踩在了脚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