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前方的那位黑衣人突然回过头来,看了贺信一眼。他显然有些惊讶于贺信竟然能始终跟在他身后,贺信见状,也礼貌地向对方露出笑容。谁知对方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在空中旋转身体,由头朝下变为头朝上,开始减缓速度。
贺信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对方是有意试探自己的实力,因此才故意飞得如此迅猛。而眼下距离地面仅剩数公里,若不及时减速恐怕将会失控,因此才选择停下脚步。
然而贺信现在的速度感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且他现在也只是稍微催动功力而已。再加上飞行方式的突然转变,贺信并未选择减速,而是径直朝着地面冲刺而去。转眼间,他已经将那位黑衣人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再说说练兆诚领导的精锐部队,他们听说这位贺宗主要在上空不做停留,仅用区区数分钟时间便直冲北极之巅,不由得心中一震,之后再看见这位贺宗主高速飞行的身影如流星划破夜空,更是看得心惊肉跳。要说这位贺宗主这驾驶技术可是高超得很,如果是因为失控坠落,那肯定会受到空气阻力的影响而逐渐减速,然而眼前的情况却是这位贺宗主速度不减反增,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这恐怕是脑袋瓜子出了毛病,这样撞下去,就算贺宗主身手矫健,毫发无伤,只怕也得摔个灰头土脸,砸出个大坑来。
就在大家伙儿都为贺宗主捏把汗的时候,眼前突然一花,只见贺宗主风度翩翩地站在那儿,看起来就像从未动过一样的从容自若,大家心情顿时复杂起来,刚才到底是咋回事儿呢?为啥子贺宗主连刹车都这么潇洒自如呢?
除了智慧过人的练兆诚和几位功夫高深莫测的武士战胜过贺宗主外,其他人可是头回儿见到贺宗主,贺宗主对着练兆诚热情洋溢地来了句:“练武士长大人啊,阔别多日,真想念你呀。”
练兆诚挠挠头皮,半天憋出一句:“贺宗主,你这功夫到底是怎么修炼的呀?”
贺宗主语塞,呵呵笑着说:“说点儿别的吧,练武士长大人,那啥,哪位是诗库马议事啊?”
人群中有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子赶忙起身答道:“贺宗主久仰大名!在下正是诗库马,幸会幸会。”
贺宗主瞅这老头子,估摸着也是个武林高手,功夫至少能比肩凤凰星上将,实属不易,看来也是联邦议事班子里的佼佼者了,便笑着说道:“诗议事阁下,您太过谦卑了。”
此刻,那位黑衣人刚飘落地面,贺宗主饶有趣味地问道:“对了,这位仁兄说他曾与我相识……”
诗库马赶紧解释:“这位是程先生,乃是一位克隆人,他自称与您是故交,主动请缨前来迎接您。”
程先生?贺宗主一头雾水,这时那位克隆人缓步走向贺宗主,一边走还一边说:“贺宗主如今已是今非昔比,实在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啥玩意儿?阿蒙?这词儿贺宗主可听不懂,看着那人慢慢摘下面罩,贺宗主吓得差点儿跳起来,脱口而出:“程老虎!”
原来这人竟是当年那个总是罚贺宗主背诵古历史课本的程似成老师,那时贺宗主还在凤凰星上学,听说程老师是克隆人,但时间过得飞快,贺宗主早就把这事抛诸脑后,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儿、以这种方式遇见了程老师。
此时贺宗主猛然想起自己以前可是连程老虎这几个字都不敢直呼其名,没想到这次一时大意,竟然喊了出来,连忙尴尬地笑了笑说:“程老师,好久不见啦。”
程似成微微一笑说:“贺宗主,那本《四九战争》看完了吗?”
贺宗主心头一暖,当年被程老虎管教得严严实实,一提古历史课就头疼不已,没想到现在回想起来,反而觉得那段日子最值得怀念,算是自己珍藏在心底的美好回忆,贺宗主回答说:“程老师,那天晚上我硬是熬了整整十个钟头才看完,结果第二天就找不到您老人家了。”
程似成笑眯眯地说:“估计你就算熬上个十天半个月,也只能拿到个及格线上下的成绩。”
“您真是了解我。”贺宗主说:“我那教育晶片里的内容至少被我删掉一半,否则根本看不完。”
“谁叫你上课老爱打盹儿。”程似成说:“现在就算让你睡觉,你也睡不着咯。”
那话说回来还真是如此呢,贺信如今身怀异能不用睡觉也是常事儿。
诗库马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慢悠悠地走过来,笑嘻嘻地说道:“哎呦,原来贺宗主和程先生竟是师徒关系,这可真让人大跌眼镜儿呀!”
“没错儿。”贺信回过头来,满脸堆笑地对程似成说:“程老师,咱们先跟诗议说说这儿的事儿,回头再好好聊聊。”
诗库马赶紧摆手说:“这儿的事儿嘛,还是得请程先生和练武士长来详细说说才行。”
“那就让我先来抛砖引玉吧。”练兆诚跨步上前,侃侃而谈:“冯协能那帮家伙眼见咱们大军压境,吓得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躲进了一个地底基地里。要说摧毁那个基地倒也不难,但考虑到可能会有无辜之人受到牵连,再加上那百余名可能会成为保卫地球主力军的特殊部队,所以我们实在不愿轻易毁掉他们。冯协能大概也觉得我们不敢用激光炮把他们一锅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