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贺信号召记者们聚拢过来,简要地介绍了蝠虎的特性、名字以及它们与人交流的能力。在场的记者们听得津津有味,纷纷提出各种问题。然而,贺信对于蝠虎的了解并不如他所说的那么深入,再加上石板留言的署名人是吴定岳,恰巧与无帝同名,贺信便不愿透露太多,以免引起更多的猜测。
记者们见无法从蝠虎身上挖掘出更多的新闻,于是开始转向询问昨天北极之战的情况。贺信简单地回答了几句,但众人的好奇心并未因此减弱,反而愈演愈烈,问题层出不穷,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贺信应付了几句后,向大家表示抱歉,然后带着两只蝠虎飞回了圣殿。
田执事早已得知此事,早早地在圣殿内的广场前等待着贺信。贺信降落后,对田执事说道:“田执事,我明天可能需要离开一段时间。”
田执事有些惊讶地问道:“难道是我们圣殿招待不周?我已经为两位远道而来的朋友做好了安排。”
贺信笑着解释道:“执事你误会了,我并非这个意思。而且蝠虎也无需特别照顾,让它们跟我住在一起即可。只是明天我想去一趟蓝岛,回来以后还会再来叨扰,不知是否方便?”
贺信心想,在风波平息之前,还是留在圣殿更为妥当,否则记者们又会像苍蝇一样围上来,纠缠不清。
“贺宗主大驾光临,我们圣殿自然是热烈欢迎。”田执事恭敬地回答:“如果贺宗主愿意,我们圣殿内部其实已经有邀请贺宗主加入的意愿了。”
“加入圣殿?”贺信疑惑不解地问道:“我现在不就在圣殿里吗?”
“时机尚未成熟,贺宗主还请原谅我暂时保密,日后自会揭晓答案。”田执事神秘地回答。
贺信耸了耸肩,不再追问下去。田执事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突然说道:“对了,贺宗主,练侍卫长正在笃庞楼的一楼会客厅等你,他说有事想要请教你。”
“练长风?”贺信心中一惊。
“正是。”田执事肯定地点头说:“练武士长的独子。”
贺信不禁想到昨晚练长风强行亲吻林嘉瑞的情景,尽管他有过错,但被林嘉瑞一巴掌打得翻身倒地,也算是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然而,自己的出现,是否会加剧两人之间的矛盾呢?这家伙该不会是来找麻烦的吧?
贺信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不安,但转念一想,自己从未对林嘉瑞有过非分之想,应该算是问心无愧。再说,也没有必要躲着不见面,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那我现在就去会客厅吧。”
田执事自然不清楚贺信内心的想法,见无其他事情,便点头告别离去。
贺信带着小刚、小柔朝着笃庞楼飘去,来到会客厅门前,只见空旷的会客厅中,练长风独自一人坐在那里发愣。贺信见练长风并未察觉到自己的到来,只好主动开口打招呼:“练侍卫长。”
练长风似乎给吓了一跳,转头瞧见竟然是贺信赶来了,赶紧挺直腰板,满脸羞愧地叫道:“贺宗主。”
贺信瞅着练长风那副模样,心里不禁纳闷起来,不晓得这位仁兄到底犯了啥事儿,只得客客气气地问道:“练侍卫长,您这是咋回事儿,突然造访?”
练长风低垂着脑袋,搓着手,磨蹭了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是特意过来向贺宗主赔礼道歉的。”
贺信听了这话,更加摸不着头脑,不过看样子对方并非来兴师问罪的,心头的大石总算是落了一半,摇了摇头说:“我实在是搞不懂您在说些啥,不如坐下慢慢聊吧。”说完便自顾自地坐在了练长风面前的椅子上。
练长风终于坐定身子,叹了口气说:“我一直都不知道嘉瑞是贺宗主的老‘朋友’,这半年来对她纠缠不清,想必肯定给她添了不少麻烦,前几天有人告诉我这个消息,我还不信呢,谁知昨晚……哎呀!”说到这儿,练长风也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
贺信实在憋不住,便插嘴道:“不管怎么说,咱不能用野蛮手段对待女孩子嘛!”
练长风听得有些哑口无言,只好干巴巴地点了点头说:“的确是我的过错,我也不再多做辩解了,我只是担忧嘉瑞而已。”
“担忧?”贺信追问。
练长风抬头望着贺信,笃定地说:“贺宗主,您在凤凰星球上还有两个好朋友,那您打算怎么办处理嘉瑞呢?”
这话说得恰巧打中了贺信的心弦,尽管如此,贺信仍硬撑道:“……那你自己又是咋打算的呢?”
“我……”练长风犹豫了一下,接着说:“贺宗主不仅是我父亲的救命恩人,我对您的为人处世一直颇为崇敬,然而如果您是有意戏耍嘉瑞,那么我练长风可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贺信心里暗自赞许,于是淡然地说:“你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