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信一口气冲到了七楼,他朝四周一望,这七楼可跟六楼不一样,不是全然的空屋,贺信站的地方是个约摸三十多米的大堂,四周摆着四十把椅子,每一角都有两扇门,通向不同的方向。此刻,哟,这儿坐着三十多个满头白发长须的老头儿,跟田执事和之前见过的长老差不多,但贺信就是看不出他们到底是哪个年代的人,看那些胡子头发,贺信肯定以为人家已经上岁数了,可是再细看,有的脸嫩的跟婴儿似的,搭配得特别古怪。
到了里头,那股排斥的力量便不再捣乱,贺信赶忙把注意力分散到四周,结果发现这楼里头围着自己的大约三十个人里,自己竟然看不透其中的二十几个,就跟彭长老看不透贺信一样,贺信心里明白,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二十几个人至少不比自己弱,甚至比自己还牛逼,再加上他们一个个都是老态龙钟的样子,贺信也不再磨蹭,赶紧低头说:“晚辈贺信,拜见诸位长老。”
心里头一面想着,自己当时何必费那个劲拦住尤嘎呢,它要有胆来地球,一定会死得很难堪。
突然有个声音慢吞吞地飘过来:“贺宗主不必多礼,请起。宗主果真是出类拔萃,竟然能如此驾驭本楼。”
贺信抬头一看,原来是右边的一位老头儿在说话,他觉得自己都费尽心思才混进来,这个老头儿不会是在编排自己吧,于是赶紧转过头对那个老头儿说:“羞愧啊,贺信差点连滚带爬也爬不上来了。”
“贺宗主,”那位老人家说:“我们这些人啊,都是在六楼大厅里拼命加速,最后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冲上来的,像您这样慢腾腾地爬上来的,我们还是头一回看到,不得不对您佩服得五体投地。”
贺信这才明白自己选了个笨法子,难怪六楼全是空的,原来是给人加速用的,贺信一点也不觉得得意,心里只有憋屈的感觉,于是赶紧换了个话题问:“不敢当……请问诸位长老召见贺信,究竟有何贵干?”
那位老者笑眯眯地说:“贺宗主可曾听说过,承恩塔顶有密室之事?”
“贺信倒是听说过。”贺信有点惊讶地想,要是自己是因为达到了这种境界才能进去的话,眼前这帮人至少也有二十几个有这个资格,难道大家的猜测都错了吗?
“咱们几个月前,瞅着贺宗主跑到仙岛去了,心里乐呵得不得了。”老头儿接着说:“近两百年来,没人有那个资格得到无祖的宝贝,这一直是圣殿里头大家都烦心的事儿,这贺宗主虽然自己走了歪路子,但毕竟是从同一根树枝长出来的,今天看到宗主摸上了这层楼,实在让我们高兴得不得了。”
“恕在下冒昧……”贺信说:“诸位里头比贺信本事大的有的是,为啥两百年了愣是没一个人能进密室?”
老头儿看看周围,摇了摇头说:“这就得看无祖留下的那道命令了,无祖在密室门口设了两个条件:第一,能靠自己的本事爬过这个洞口上七楼的,这一点不难理解,但第二点……就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了,条件是……能量能光质化的。”
“啥?”贺信惊讶地说:“光质化?”
“贺宗主应该明白,近两百年来,地球上没人能光质化,虽然我们也搞不懂光质化有啥用,但是无祖既然说了,咱们也只能照办。”老头儿有点无奈地说。
原来如此,贺信这才明白,为啥六楼的那三位长老当时要费劲儿给自己疗伤,为啥当初彭长老提到光质化的时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贺信忍不住疑惑地问:“这位长老……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找到光质化的门道吗?”贺信不知道对方叫啥,只好这么称呼。
老头儿点点头说:“十几年没出这塔了,差点忘了规矩……我姓何,是在座的最后一个进来的。”
何长老接着说:“我们到现在才勉强找到了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在仙岛的历史上,除了无祖之外,每个光质化的前辈,都是在五十岁前完成光质化的,不过……说起来,这个巧合跟光质化到底有没有关系还不清楚。”
说到武学知识,贺信自然是睁大了眼睛,贺信心想,这些老头儿在这修炼了几十年从没出过塔,他们都想不通的事儿,自己也不用多操那份心了,不过这时候,贺信突然想到了一件怪事,既然这样,他们怎么认出自己的?贺信连忙说:“对了,何长老好像早就知道贺信要上塔来?”
何长老不答反问说:“贺宗主一个多月前在六楼通关后,是不是曾经有一晚试着把心神感应到承恩塔里,结果却被挡住了?”
贺信想起那天晚上第一次把心神放出去,确实在承恩塔外被挡住了,只好点了点头。
何长老接着说:“贺宗主刚刚从六楼上到这层楼,是不是感觉到一股不让你往上走的劲儿?”见贺信又点了点头,何长老又说:“贺宗主有没有发现那股力量是从哪儿来的?”
这话不提还好,一提起来,贺信果然想起刚刚那股力道真是来无影、去无踪,跟一般的内息大不一样,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其中的门道,贺信只好说:“难道是哪位长老研究出了独特的发劲技巧?”
何长老摇了摇头,笑着说:“不,其实刚才那几个问题,是咱们每一个人进塔之后的疑惑,后来才明白,这座承恩塔的七楼,还有八楼的密室,外面虽然也刷了漆,乍一看跟下面六层差不多,但实际上,七楼、八楼跟下层的构造可是大相径庭,那股力道可是这栋楼自己冒出来的。”
贺信听得一头雾水,疑惑地说:“自己冒出来的?”
“七、八两楼,好像有自己的呼吸……”何长老有点犹豫地说。
“啥?”贺信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来。
何长老摇摇头,叹了口气说:“也只能这么解释了……这栋楼有股能量环绕在外,让楼外的人摸不清楼里的情况,可咱们却还能感觉到外面的动静,所以今天看到贺宗主进来,我们一点儿都不吃惊。”
贺信一口气冲到了七楼,他朝四周一望,这七楼可跟六楼不一样,不是全然的空屋,贺信站的地方是个约摸三十多米的大堂,四周摆着四十把椅子,每一角都有两扇门,通向不同的方向。此刻,哟,这儿坐着三十多个满头白发长须的老头儿,跟田执事和之前见过的长老差不多,但贺信就是看不出他们到底是哪个年代的人,看那些胡子头发,贺信肯定以为人家已经上岁数了,可是再细看,有的脸嫩的跟婴儿似的,搭配得特别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