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轩楼二楼的角落包间里,一个着装邋遢的男子,边喝酒边饕餮的吃着东西,全然不顾一旁小二的指指点点。
一刻钟之后,一个戴着草帽的男子上楼,坐在那邋遢男子的对面,他丝毫没有动筷的意思,一坐下就怒斥道:“你们怎么回事?那谢文东还是活蹦乱跳的,在大街上招摇过市。什么狗屁“呼兰大侠”,这点事儿都办不好?”
那饕餮的男子丢下一根鸡腿骨,愤怒地回道:“你给我说话放注意点儿,要不是看在你是李府公子的份儿上,我早割掉了你的舌头。”
那公子哥也懒得搭理邋遢男,捂着鼻子不耐烦的道:“你这会儿约见我,要干什么?”
男子又拿起一片牛肉丢进嘴里,咀嚼了几口道:“要干什么?你答应过帮忙做这单事儿,你会给一百五十万银子做酬金,我代表我们大哥拿钱来了?”
公子哥瞬间脸色煞白,他镇静了一会儿道:“我说的是做成之后,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明明奚府有高手相助,你事先却只字不提,弄得我们这次损兵折将,损失十分惨重,连我们大哥都险些吃大亏,你想就这么算了?想得美!”邋遢男子恶狠狠地道。
一百五十万两银子,李俊良哪里拿的出来,虽然他逐步接手了家里的生意,但一下从账房支取这么多银子,不可能不惊动他爹的。
李俊良当初见他的情敌谢文东又回到了徽州府,还逍遥自在、风光满面的,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才通过关系想着请出“呼兰大侠”这尊瘟神替他消灾,没想到此时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此时想想就头痛,李俊良一拂袖把面前的酒杯和碗筷扫落在地,他硬着头皮道:“当时说好的事成给钱,你们没有伤到那谢文东一丝一毫,这钱我一两银子都不会出。”说完他扬长而去。
从来没有人敢跟“呼兰大侠”的人这么嚣张,邋遢男子看着李俊良的背影,惊讶的一时忘记了拦住他。他拿着酒杯一把捏个粉碎,愤怒的道:“没有人敢欠我们二龙山的钱,我看这小子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完邋遢男子再也没有了兴致,他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却被听到楼上声响,上来查看情况的小二给拦住道:“诶,这位客官,你这一桌酒菜都可着贵的点,还摔坏了我们这些东西,你不能就这么、就想跑啊!”
邋遢男子懒得理他,一闪身就准备继续下楼,却被小二追上扯着衣服道:“你别想逃,吃霸王餐,吃霸王餐啊!”一边抓住邋遢男的衣服一边大喊。
邋遢男本来想着领了个美差,不仅能拿回银子,还能混一顿好吃的,所以他一到地方就点了一桌佳肴,没想到此时债主赖账,他连蹭饭都没成。
“滚开!”男子一声怒吼,一把推开小二,那小二一个踉跄翻落下楼,他连忙夺路而逃。
入夜了,张五哥像往常一样,把玉米和草料调配好后,倒在了马槽里,每经过一匹马时,他都会摸一摸马的鬃毛,安抚着它们。
这一切被来到马棚的谢文东看在眼里,他悄悄地走近,突然从袖子里滑出一颗红枣,他单指一弹飞向了张五哥的后背。
那张五哥,仿佛后背长了眼睛似的,十分警觉地猛地一转身,飞快的射出一柄飞刀,“铛”的一声把那颗红枣钉在马棚柱子上,同时又飞快的摸出一把飞刀做出攻击的姿势,待看清是谢文东,他立马收回飞刀道:“谢先生来了,谢先生来我们马棚做什么?”
“好功夫!”谢文东走了过去,把飞刀从柱子上取了下来,飞刀上赫然刻着“青玄”二字,他拿在手里把玩着道:“不错,真是把好飞刀!”一边把玩一边走向张五哥,说完就把飞刀递给了他。
张五哥收好飞刀道:“这飞刀是我师傅特地给我打造的,一共就只有三支。”
谢文东疑惑地道:“张五哥,你这一身的好功夫,到哪里不是座上宾,为什么会安于一直在我们奚府做车夫呢?”
张五哥一边理着草料,一边道:“自从上次路上谢先生和小姐救了我之后,我就打定主意跟随奚府一辈子,因为我觉得谢先生和小姐是好人,我在府上做事心里做的舒服。”
谢文东点了点头满意的道:“张五哥,你在奚府做车夫真是埋没了人才,这样我让你当奚府护院,月钱跟掌柜的同级,怎么样?”
张五哥紧张的道:“使不得,使不得!谢先生,如果您或奚府有任何要出力的,我一定全力以赴,但是这升职加薪,我真的不需要,我只想做个车夫,在这马棚喂喂马,有需要的时候驾驾马车就满足了。”
谢文东不解的道:“你还真是一个怪人啊。好吧,我也不给你压力了,你要是有什么要求,可以随时跟府里提,我们一定答应你。”
张五哥这才表情轻松地道:“好,感谢谢先生。”
谢文东一招手丫鬟端出一个托盘,上面有一壶酒和几碟小菜。谢文东把酒满上,递给张五哥一碗道:“我本来准备好好嘉奖你的,没想到你啥都不要。我知道你
谢文东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看来确有其难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