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酒大度地说道:“涉长老忠心事晋,一心为国,何罪之有。不过还望涉长老向唐社兄弟多多解释,朕如今主持一国之政,个中颇费苦心啊!”
涉古道:“此臣分内之职也,王上勿忧。只盼王上早日兴兵,臣有生之年可见复晋成功,死可瞑目矣!”
做通了涉古的思想工作,也就稳定了唐社的人心,更是稳固了汉国的发展根基,俱酒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涉古拿出随身携带的一个包裹,奉与俱酒:“王上孤身犯险,远涉敌国,此乃臣之一点心意,作为王上此行盘资。”
俱酒笑着摆了摆手:“涉长老不必客气,这些年来,唐社为汉国复兴提供了充足物资,所费不赀,朕自知也。”
涉古道:“臣之性命皆属王上,何况此身外之物哉!王上请务必收下。”
俱酒道:“朕此行自有安排,不需此物。然易十七孤军深入太行,卫鞅等人在越国布局,申不害等人在朝鲜打拼,皆需物资支持。请涉长老按照唐社的统一安排,适时予以支援即可。”
涉古道:“社中之事,涉古自会安排。然自古以来,君主皆有内库,此为臣奉给我王,私用之资。”
俱酒正色道:“朕为国家,无私无我。朕之老母,尚在成都纺纱织线;朕之夫人,亦在宫中教人识字。朕每行一处、每战一场,皆为家国复兴,无私利也,要内库何用?”
涉古感动到老泪纵横,从俱酒斩钉截铁的话语中,他见识到了这位少年诸侯的心胸与格局。
君臣二人少不了又互相吹捧一番,俱酒注意到涉古包裹沉甸甸的,于是关切地问道:“涉长老,往来行商,所携钱款如何保证安全。”
涉古道:“遵王上之令,唐社已组建镖局,负责钱财物货运输之安全。镖局中不乏好手,已成唐社可用之力量。”
俱酒点点头,镖局这支力量,还是要以收集情报、仗剑经商为主要职责,暂时不宜启用。待到列国暴动之时,方可以作为一支生力军来使用。
但俱酒的关注点不在这里,他继续问道:“护镖途中,可有遇阻?”
涉古道:“哎!确实亦曾有过失守,既损了财货,也折了人手。”
俱酒道:“涉长老,时局艰难,地方不靖,唐社之中,大量运输钱物,既不方便,又不安全。朕有一个想法,可以用纸质书证,结算远地账目,谓之‘飞钱’,也称‘票据’。”
涉古瞪大了眼睛,完全听不懂俱酒所说的“飞钱”和“票据”是什么意思,更不懂其中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