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话一出口,郑伯就陷入了沉默之中。像是经过了一番激烈的纠结之后,郑伯终于下定了决心,将站成一圈的众人召了过来。
他们围成一圈,静静地等待着郑伯即将说出口的话。
“这则消息是发布在城门口的公示榜上,主要是你们都不出城门,所以看不到啊!要是想去征召,那就去城主的私宅,就在城西北处那间幕竹小屋!”郑伯小声说道。
“好的,谢谢郑伯!那我们先去了,再见!”杜泽明听到了他想要的,当即拉着上官铎等人直接朝着幕竹小屋飞奔而去。
“唉,也不知道我这是帮了他们还是害了他们,希望他们好运,能够平安回来吧!”郑伯看着六人急不可耐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
六人一路狂奔着到达了幕竹小屋,杜泽明更是直接一嗓子嚎了过去,生怕别人抢了他的名额似的,给原本就静谧的幕竹小屋增添了不少的气氛。更是将招募员惊得愣在原地,就连墨汁滴落在纸上都没反应过来。
“嘿,愣着干嘛呀?我们是来应召的!赶紧登记名字啊!”杜泽明看着发愣的招募员说道。
“啊?啊!哦!你们确定是来应召修建防御工事的吗?会不会走错了地方啊?这里可是修筑防御工事的地方!”被喊了一声之后,他才回过神来,不可思议地问道。
“嗯?没错啊!我们就是来应召修筑防御工事的!怎么?不像吗?”杜泽明疑惑地询问道。
“不不不,是不可能,虽说我们这儿只是招募,可是基本上过来的都是被家里人卖过来的,或者就是生活所迫逼不得已过来的,哪有像你们这样的?那气势,像是谁跟你抢就跟谁急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比武招亲的!”招募员吐槽道。
“呃,我们这不是急切地想要为国出一份力嘛!毕竟身为一个普通人,难得能够有这么个机会为国出力的,自然有些激动了嘛!”这时陈诚急忙解释道,这才让原本错愕的招募员心里有了底!否则,难免怀疑这么热情,怕是敌国派来的奸细,故意进来给工事偷工减料的呢!
“行吧,这边登记一下姓名籍贯就行了!”招募员冷冷地说道,若是换成其他那些被逼无奈的,他态度可能还好一点,可是这种自己主动上门来的傻子,就算是他再冷漠一点也无所谓,他们一样会自己主动上门来的!
六人迫不及待地将一切手续走完,就急不可耐地朝着边境方向走,就连待遇方面都没有询问一下。
“哎哎哎,等等等等,你们急什么?现在都这个时候了,要走也得等吃完饭再走吧?而且不止你们一批,之前来登记的那些也要一起过去,都是在等着呢!真是莫名其妙,第一次见急着去送死的!”招募员急忙拦住了他们,跟他们解释着,说着说着忍不住狐疑地吐槽了起来!
“呃,我们表现得这么积极是不是有点不妥啊?”上官铎狐疑地问道,毕竟作为一个修真者,这么近的距离肯定能听得到那个凡人低声的自言自语!
“哎呀,怕什么,都已经注定了的,登记好的了,你要是突然改了性子,那才真的不妥,人马上就怀疑你别有用心了!”听到上官铎的疑问,杜泽明马上贴在他耳边解释道。
过了晌午,饭也吃好了,人也差不多十来个了,只见那个招募员挥一挥手,拿起了一根差不多他半身高的竹竿走在众人面前。那面竹竿上还挂着一面鲜红色的旗帜,旗帜上用白字写了个大大的翟字,大家都知道,这是城主的姓!
“大家都跟着我来啊!我跟大家讲讲,去到那里要注意的事项,城主不过是招募我们过去帮忙修筑被打坏的防御工事,不需要我们做些别的,所以到了那里,一定要听指挥的话!他们说做什么就做什么。其次,遇见敌袭,第一时间往城内方向跑,不要回头,不要回头,不要回头!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一旦回头,那就永远回不来了,爱国虽好,不过最好还是保持自身安全好一些!当然若是不慎被抓,请记住自己的祖国是这里,那些家伙始终都是外人,不会对你太好,因此,不要受他们的甜言蜜语蛊惑……”招募员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讲了一堆,可是六人却无心去听,毕竟过来就是为了被抓住的,谁会在意他说些什么。
“我有点受不了这王八羔子了,这都讲多久了?他口不渴吗?不累吗?”陈静小声地怒道。
“静姐,别生气,别说话!你如果暴露了我们可就去不了了,以事业为重,以事业为重!”众人急忙劝道,此次若不是有上官铎随身携带的两只蜃在手的话,这俩女性怕是更本进不来了!
“可我……”
“静姐,你看,快到了,再坚持一下!”就在陈静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上官铎提醒道,这时,看见了远方破旧的墙体的陈静才收了声!
“好了,我就送各位到这里,接下来的路,你们需要多听这位崔监工的,多多保重,希望你们能平安归来!”将所有人送到了军营外之后,招募员就扯着旗子边回边说道!
“各位都是应召而来助我们修复防御工事的,我不管你们是自愿还是被迫,我只知道,我这里只欢迎听话的人,若是不听话,那就别怪我不认人了!”崔监工刚见到这群人就先来了个下马威,给自己建立威严感!
“这家伙好臭屁啊,估计又得是长篇大论了!”陈嘉琪在下面百无聊赖地吐槽道。
“郑伯,我们是觉得啊,与其在这被那家伙剥削,还不如趁自己还有点力气去挣点钱,这城主我看都还挺好的,即使是战时他也不强征,而是招募,一定不会克扣我们的钱的,所以我们放心,而且我们都还单着呢,总得有点积蓄回去娶老婆吧?”杜泽明一看还是无法让郑伯开口,于是只能话风一转,用陈诚教的办法试图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