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了,十几年前还不是,自从他的一个女儿出走之后,他便立下了这样的规矩,并且这样做。”洪林祥用手指着大门,“因为他的女儿就是从这儿走出一直未归的。”
“妈。”梁亮元把手握住了肖娴的拳头,轻声地说:“等等,说不定外公正在准备迎接你的回家呢!”
“来了,来了。”段成强的人还在远地,声音却来到了门口,“老夫人来了。”
肖娴的拳头放松,反过来抓住了梁亮元的手掌。
苍老的段秀艳拄着拐杖,一步一挪地来到了大门的内侧,站定,老眼望着门口站立的女儿肖娴。
肖娴望着老母亲,双膝突地跪下,泪不成声地喊道:“妈……”
“娴儿,你回来了,很好,很好……”段秀艳战战栗栗地急走,摇摆的身子多了一份母爱的秀美,迈动身子的瞬间,泪水从眼眶内落下,那一双布满皱纹扔掉拐杖的双手伸出,摸着肖娴消瘦的脸庞,久久地没有说话,只是呜呜地哭泣。
婢女梁艳双手搀扶着段秀艳。
黄玲嫣在一旁呆立,眼角内的泪水汩汩地流。肖娴姨有母亲,梁亮元有人争当他的母亲,我呢?我的母亲是谁?
梁亮元在一旁笔直地站立,凝视着自己面前的老人,鼻子酸酸的。母亲的母亲,那就是外婆婆,真的是外婆婆吗?
肖吕新站在房子的一角,伸出脑袋,摸着自己长长的胡须:“回来了就好,回来就好……”
肖吕新没有移步,威严地站立,脸上泪花中带有甜蜜的微笑。
“起来,进屋,快起来,快进屋。”含着泪水的段秀艳双手把跪着的肖娴扶起,拉着肖娴的手,“跟我走,进我屋去。”
肖娴顺从地站立,与母亲一排地行走。
段秀艳把手指着跟随自己的婢女梁艳说道:“还愣在你这儿做什么?还不去厨房,让她们做些好吃的!我闺女回来了,是喜事一件,再来两杯酒,我要饮,要醉一次!”
婢女梁艳应声而去。
梁亮元与黄玲嫣,默默地跟随其后,看着面前的一对母女相逢亲情的绽放,内心都想着了自己的父母亲。
梁亮元在心内问,妈,爸,你们好么?
黄玲嫣在流泪,孤儿一个的自己,再也不会有这样的场面了。相逢真好,骨肉共亮闪,那才是人间的最爱。羡慕,娇柔的女儿依偎在母亲的怀抱内,那是温暖的阳光照在刚开放的花苞上,美的香。
坐在大厅上的肖吕新,手里拿着一杆长烟管,吧嗒吧嗒地吸着,嘴角不时地吐出一串又一串的圆圈。从小到大飘荡。
肖吕新的心情舒畅,眼神放光,脸上多了一份甜蜜的模样。
肖吕新在等,等自己多年不见的女儿来请安。
肖娴被母亲拉着到了自己的房间。
肖娴发现母亲的房间多了一样高高大大的柜子。
“坐下,来,坐好。”段秀艳顺手把肖娴按在凳上坐下,然后说道,“我跟你说,我每年都会给你办冬热两身衣服,两双鞋子。你看看,我把你的这一切都放在这柜子内。”
段秀艳伸手拉开了柜子,里面摆满了一排又一排儿的鞋子衣服。码得工工整整,齐齐切切的。
“哦?怎么会是这样呢?”黄玲嫣诧异地问道,“不至于这样严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