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造成董文清扭曲糟糕的性格与生活,廖兰这个亲生母亲和龚家的人都是施害者。施害者是没有道歉权利的,这些人最好的救赎就是洗干净脖子等着董文清的屠刀砍上去。
廖兰和龚广进的尸体躺在那一张逼仄紧凑的小床上,她感觉到身边的丈夫柔软的肌肤形成尸僵,然后逐渐发臭,引来苍蝇和蛆虫在尸体上产卵,她感觉自己的后背逐渐潮湿,不是她流出的汗,而是丈夫尸体流出的尸水浸透了她的衣服。
黑暗中的感官被放大无数倍,周围飞舞的苍蝇和蠕动的蛆虫仿佛放大N倍,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苍蝇和蛆虫蔓延到自己身上,在自己皮肤上走动和爬行的恶心感。
但她被绑的太紧了,唯一可以活动的头部刚刚可以够到水盆喝到里面的水,身下的排泄物随着床板里的空隙掉进下方的桶里。
这个黑暗恐怖的暗室,除了苍蝇和蛆虫外,本该就只有她一个活人。
可在这片黑暗中,她感觉全部都是人。
廖兰被这片黑暗逼疯了,她哭哭啼啼,她大笑不止,她辱骂未停,她歇斯底里,然而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黑暗将她的疯狂尽数吸收,没有泛起一丝波澜。
她的身体也仿佛和龚广进腐烂的尸体同化,被尸水浸泡的相同气味,让苍蝇蛆虫分不清谁是活人谁是死人,不过对它们这些虫类来说无所谓,都不妨碍它们筑巢和产卵。
廖兰和龚广进的尸体则成了温床,成了蚊虫们的饕餮盛宴。
廖兰哪怕是疯了,也会依循本能的求活,然后再遭受成了温床巢穴的痛苦,黑暗模糊了时间,让廖兰不知道在这里过了多久,可能是一天,又或者是一个星期,再或者是一年?
只有看着她痛苦,董文清才觉得自己是个人。
她和来直播间的很多人相似,心里一股郁气迫切的想找人说出,想让更多人看到她的复仇,让更多人看到她的凄惨过去,也让更多人鼓舞振奋告诉她,她的决定没有错,就该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