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朱厚照乃是从未来世界穿梭而来,对于平定宁王叛乱之事自然心知肚明。此刻,他不禁面红耳赤地坐在御榻之上陷入沉思:“于当今之世,王守仁之名简直震耳欲聋,远胜尔等众人!我恨不得立刻将其册封为内阁重臣,以助我治理天下。然而,谈及对王守仁的封赏时,众人却异口同声,表示不愿加封。这究竟是为何?莫非此人曾与诸位爱卿结怨不成?”
更让朱厚照深感诧异的是,就连原本的正德皇帝似乎也并不情愿给予王守仁赏赐。他暗自纳闷,心中疑惑不解。于是,朱厚照暂且放下心头杂念,苦思冥想其中缘由,但终究未能得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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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思考片刻了一会儿,决定先再看看,于是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先留中吧。”于是张永在奏本上写下“留中”二字。
朱厚照对着另一本的奏章说道:“凡事有要求朕上朝的奏本皆先留中不发。”
蒋冕说道:“上朝本就是国家制度,陛下身体已然康健,何不上朝一解百官疑惑?”
朱厚照心中想道:“我还不敢呢!”嘴上却说道:“朕自回宫始,已发上谕,群臣还有什么疑惑,上朝大小公私之事都在朝堂陈奏,连收买牛支农具也要在朝会上说。”
蒋冕一愣,心道:“这是你一个皇帝该说的话?你不是说要重新振作?就是这样做?”面色稍愠,说道:“陛下,如果觉得上朝百官陈奏之事太杂,可以命有司重新梳理啊。朝会还是要上的。”
朱厚照点点头说道:“百官还要早起,太辛苦了。”
蒋冕心中腹诽道:“是你不想早起吧,我们几个几十岁的老头子都不嫌。”刚要张嘴,朱厚照却打断他说道:“此事朕自有计较,先生莫劝了。”蒋冕闻言不再说话。
时间在奏章的处理上一点点的流失了。在接连处理数桩事务之后,朱厚照舒展着身躯,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并感慨道:“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此时此刻,内阁中的几位大臣面面相觑,暗自揣度着皇上此言究竟有何深意,但谁也不敢轻易搭腔,只是默默聆听着。
朱厚照继续说道:“前几年,应州一战,朕亲自率领大军出征,击退了来犯的鞑靼人;而到了正德十五年, 南边又出事端,朕不得不再次南巡平乱。现在看来,这两笔花销可着实不菲啊!如今又要赈灾、又要善后,都需要钱。”
至此,内阁众人心中已然明了——原来皇上是觉得花费太大了。然而,他们不禁暗想,无论是处理何事,岂能不耗费钱财呢?
蒋冕一脸严肃地说道:“陛下,自古以来,无论是救济灾荒还是平定叛乱,都需要耗费大量的钱财方能见到成效,这已经是户部协同内阁共同办理尽量减去了。”
朱厚照微微一笑,回应道:“先生恐怕误解了朕的意思,朕岂会吝惜用于这些方面的钱财?只是朕认为,如果能够快速获取钱财就更好了。”
此时,毛纪闻言感觉皇帝又想搞什么皇庄、皇店之类的东西便插话道:“君子言于义,陛下身为人君,怎可轻易说出追求利益的话语。”
然而,朱厚照依然面带微笑,语气平和地回答:“先生所言极是,是朕的言论有些偏颇了。”他似乎并没有因为毛纪的指责而感到不悦,反而表现出一种谦逊和宽容的态度。
毛纪还想再说,却被梁储扯了一下袖子,便不再言语,蒋冕说道:“陛下所言也对,只是天下财货百物,不在民,则在官。太祖高皇帝、太宗文皇帝皆以休养生息为主,陛下可下诏鼓励百姓开垦,增加田亩,以身作则,轻徭薄赋,不日即可大治。”
朱厚照本来面上带着的笑容在蒋冕的话音落下,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淡淡的说道:“先生说的是。”便不再言语。
朱厚照看着窗外的日头,忽然感觉到饿了,他在后世一般早餐都吃的很晚,或者不吃,就是把时间留给了睡眠。
朱厚照对刘全忠说:“朕饿了。”
刘全忠赶紧招呼一众太监把小餐桌摆好,一会儿早膳便送了进来,内阁三人一看,好么,几块面点和糕点、一碗白粥、几碟酱菜,完全不是天子应吃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