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后闻言不作声,看不出心中所想,只是扇着扇子。
朱厚照接着说:“一来,是我无能,不能生育;二来么崇仁王夫妻这几日必是不开心的。”
夏皇后内心深处掀起了惊涛骇浪,她万万没有想到,更是前所未见,自己的丈夫竟然发生了如此巨大的转变!
他竟然毫不掩饰地向她坦承自己的私密之事,甚至还能顾及到他人的感受。正当她思绪万千之际,只听得朱厚照继续说道:“然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国家的利益,也是为了维护皇室的安宁与稳定,别无他法啊。”
此时此刻,朱厚照虽紧闭双眸,看似在养神休憩,但其内心实则焦躁不安。他冥冥之中总觉得事情并非表面那般简单明了。可究竟是何处出了问题呢?他苦思冥想却不得其解,最终在一片迷茫混沌中渐渐沉沉睡去。
夏皇后看着皇帝睡着了,便轻手轻脚的起来,轻声对着刘全忠和女官、宫女说道:“陛下乏了,睡着了。你们不要惊动,今天的晚膳做的清淡些。等下醒来后记得叫我。”
众人轻声应是。
此刻威武团营驻防大营内,张永正愁眉苦脸的坐在位置上,而一旁所立着正是监察御史、兵科给事中,威武团营监军夏言,两人正在为一件事发愁着。
“以我之见,这件事还是不要上报为好。”张永眉头紧锁,但是语气平静的说着。
“为何?”夏言问道。
“威武团营毕竟是归陛下直属,出了这档子事,不好看。我们慢慢找就行。”
“都找了一天了,恐怕还有同谋者。”
“不会吧?”张永心中有另一个顾虑,就是那日万岁爷面前自己还信誓旦旦的说‘操练不停,军械甲具不减。’今日就给万岁爷说有逃兵,还是带着甲具、弓弩跑的。
“如何不会,军营监管森严,军营各处遍布营哨,内里还有巡逻,而且这周边还有斥候,他是如何携带弓弩甲具出去的?”
“话虽如此不错,但是一个小兵,如何网织那么多人为同谋?”张永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
轮到夏言眉头紧锁了,军营里出了逃兵,而且还携带了甲具、弓弩跑的,这可要了命了,万一此人拿着弓做些事情,必会引起地方震动。这可不是小事。
逃了一个人,还是携带甲具、弓弩跑的,小旗、总旗、把总都是有责任的,包括张永和自己。
“这事瞒不住,如果被地方官发现就会上报,陛下追究下来,你我都要承担责任。”夏言说道。
“我已安排人马尽量搜索了。”
“人马出营,地方比震动。”
“无妨,只有几个小队,每个小队3人而已。”张永说道。
这时一名小校进来说道:“千户何成求见。”
张永说道:“让他进来。”
“卑职参见张公公,夏监军。”只见何成行了一个抱拳礼道。
“何事?”张永道。
“人抓着了。”何成答道。
张永却淡定的说道:“怎么抓的?”
“他身带弓弩,穿着甲具,根本就跑不远。如今被捆了起来,等候发落。”
夏言闻言,心中暗道:“怪不得他不急,看来遇见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了。”
“带他进来。”张永说道。
“要不要叫其人、如参将等人.......”
“夏监军,你有所不知,我们俩是陛下钦命的监军,日常就是我们,而且此人违反的是军纪,我们审问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