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嵿闻言心中暗道:“还不是怕你打小报告?”但是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兵法曰: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如今这边蜈蚣船太少、火铳不够,带甲之士区区两千,岂能举矣?但是又考虑道朝廷的面子,所以举棋不定。”
张永听到这句话后,心里十分不爽快,觉得张嵿竟然跟自己玩起文字游戏来了!于是他毫不客气地回应道:“哼,大丈夫当断则断!”
张嵿一听,脸瞬间涨得通红,而一旁的王子言和汪鋐也都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毕竟,这话从一个太监口中说出,而作为堂堂总督的张嵿却表现出如此犹豫不决的态度,实在让人有些难以接受……这种话语简直是直接戳到了他的痛处啊!
张永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说得不太好听,但他并不在意。
此时,王子言提议道:“要不这样吧,关于这场战争是否要打以及如何打的奏本,由制军您独自上书给朝廷,我们就不再署名了。”
张永听后,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表示可以接受这个方案。
张嵿见此已经明白了,原来这张永是害怕到时候回到宫里不好交差。这才在这里冷嘲热讽自己。
于是也说道:“这是自然,此事既然是朝廷交给了我,我自应承担责任,岂能与你们相干。”
张永闻言便说道:“既如此,我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张嵿也是无奈,不过张永既然摘了出去,自己就好布置下一步操作了。于是说道:“本督决定,暂时不打,但是手上的活却不能拉下来,传令,海道衙门汪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