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道:“大恩不言谢,我必定有厚礼奉上。”
魏彬道:“不敢,不敢。”
张延龄又问道:“只是,如何却办?”
魏彬稍作思考,边笑道:“这好办,侯爷您知道,咱们都是老相与,不拘怎么样,只管遣人带了田契送到我家里,我进宫得了空,与万岁爷讲明内情,再回头我写个帖子遣人,递到户部,说明情况就行。”
张延龄道:“如此甚好。”
魏彬就要告辞,张延龄再挽留不住,送至大门处,张延龄道:“劳烦魏哥今日特意前来。”
魏彬拱手道:“唉,岂敢侯爷如此客气?这是我做奴婢应该做的。”
张延龄接着问道:“什么时候到府上合适?”
魏彬道:“过两日,下了晌去,那时家里有人。”
张延龄闻言感谢不尽,只说:“待过些日子,我必定到府叩谢。”于是作别。
张延龄看着魏彬上了车子心中骂道:“要不是如今从宫里买不来消息,我能被你这阉奴所制?”
马车里,魏彬看着两大红绸包着的银两,心里不禁得意的唱了曲来,心中暗道:“哼,还是有点少了。”
而在史道这里,锦衣卫旗将其家门口围得水泄不通,朝中好友给事中阎闳、御史曹嘉等一干人等也来相送。
一名太监道:“有兵科给事中史道,诽谤大臣,大伤国体,即令锦衣卫锁拿。”
一名百户拿着驾帖上前道:“史道老爷,劳烦你和我们走一趟。”
史道站立于家门义正言辞道:“我要上疏自辩,我要面圣。”
小太监闻言心中大乐,这狗屁文官还真是迂腐,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求面圣?嘲笑道:“呸,你还面圣,面什么圣,就是万岁爷下旨锁拿的你。”
曹嘉闻言大怒道:“陛下识人不明,难道大明朝就杨家父子说了算不成。”
史道这人不是第一次弹劾国家大臣及宫内大珰了。从正德十四年就开始弹劾,弹劾太监魏彬及其弟弟与江彬之间的姻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