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吴国正叫手下人抬进来了几个大木箱子。当着程王殿下的面,就打开了这些木箱,顿时让程王那真是大开了眼界。只见这第一个木箱子,里面装得满满当当的都是金砖,难怪,四个下人唯独抬起它显得十分费力。再看那第二个箱子之中,珠光宝气十分的耀眼,都是一些世间罕见的奇珍异宝。而这第三箱子中,两人抬得最为轻巧,正是难得一见的名人字画。最后面的一个木箱打开之后,更是价值连城的稀世之物,古董之中也当属上上品,乃是上古时代留下的一座白玉雕刻,十分精致的河山锦绣图!
程王看了这些,心中顿时十分的愤怒,这吴国正乃是一方的大员,竟敢如此的贪赃枉法以权谋私,这得收割多少的民脂民膏。就看这些件东西,足可以买下一个城池了,他吴国正,真当立即千刀万剐喽。
“程王殿下,这两件裘皮大衣,是微臣奉送您的一点孝心。而这四箱子金银珠宝,是微臣近日贪腐来的,不到一月的时间,微臣就向手下的所有官员们搜刮了这些。微臣知道现在军费吃紧,所以刻意前来捐赠到军中,以备不时之需。”说话间,吴国正突然跪倒在地,大声又道: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微臣贪墨了如此之多的银两,只求祸不及家人,若杀了微臣一人,震慑群臣足矣。只求程王殿下法外开恩,放过微臣的一家老小。”
程王一听,这哪里是什么贪官,这分明是位难得的忠臣,这样杀了他,岂不是忠奸不分,善恶不辨了!程王没有说话,小步走到甲灵儿身前,低声问道:“他说的是否可信?”
甲灵儿点点头,小声的回应道:“殿下,我相信他没有说谎,城内的所有官员都可以证明,他所说的一切是真是假。这悠悠重口,他又怎敢信口雌黄?殿下不但不能杀他,还要确保他无罪才是。”
程王脸色难堪,皱着眉头反问道:“他这贪墨了如此之多的钱财,朝廷早就颁布了法令,就是砍他十颗脑袋都不足为过,本王又有什么法子可以救他?”
甲灵儿撇嘴一笑,低声又道:“殿下,您不单是这东城守军的元帅,别忘了,您还是监察院的院长,封他个监察提司,那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到时候公布天下,就说是您给他的权利,缴获百官的赃银,那还有什么问题吗?”
程王一听,真是豁然开朗,马上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吴国正大声叫道:“吴大人,你做的好!你身为监察院的提司,为本王监察百官,那是你份内的职责,何罪之有呀?这一切都是本王给予你的权利,希望你能再接再厉,让那些个贪官污吏吃些苦头。本王这次就不再嘉奖什么了,等回京之后,定会禀明圣上,在做封赏!”
吴国正连连叩首,高声应道:“微臣谢过程王殿下,属下一定不负殿下所托,做好监察提司一责。原本城外迎接殿下之时,就应将那些贪官带于殿下面前处治,不想殿下您将微臣数落回去了。今日微臣也带来了他们的名单,这就呈给殿下阅览!”
程王接过名单,并没有马上打开它,只是放在了一旁,张嘴说道:“吴大人先请坐下说话,这东西等本王得空时再阅。”
吴国正小心的坐在一旁,甲灵儿急忙奉上了一碗热茶,两人也客气的互相地点了点头。程王此时张嘴又道:“吴大人,不知道这城中官粮可有余计?本王这三十万大军,朝廷也不过配发了半年的粮草,现在都已经用了三月,四方守军都也只能做到自给,没有半点的余粮。只怕战事漫长呀,本王想借大人的一些官粮,以做不时之需。”
吴国正思量了一下,似乎在算计着,那储备库中如今还有多少的余粮,片刻之后才张口回话道:“回禀殿下,我城中预计应有一万五千担陈储,应该还能维持大军四个月的口粮。若是能再增缴一些,再多上五千担也是不成问题。”
程王欣喜,这吴国正果然是位大才,整个天朝东城的一切事物,怕是都通通地在他的肚子里装着。程王连连称赞地道:“不愧为我天国的一方府丞,能将我这一方土地管理的如此富足,真乃是我天国之幸,更是一方黎民之幸!”
吴国正急忙站起来躬身行礼道:“微臣万不敢当,微臣也只是做了分内之事而已!”
北伯侯北斗伏虎接到了东阳国左丘浅戈的邀请,秘密来到了望西城。而与此同时,铁榔头轩黑子,带领着东南守军二十万,也已经来到了秋风谷。大约也就一两天的时间,这二十万大军就能与王子的军队汇合。
左丘浅戈刻意将那北斗伏虎请到了自己的府中密谈,两人说话,没有旁人在场,圆月之时,府门更是灯火通明,十分的亮堂。
“侯爷呀,本相也猜得出,您想保存北国的实力。再不确定我方是否占有优势之时,您是没打算出兵吧。可兔死狗烹的道理,想必也不用本相来为侯爷解释。若真是天朝大军攻破了我望西城,直入东都,哪怕就是灭了我东阳国,您就能保得住您的这二十万大军了?侯爷呀,您也应该是位英明的主儿呀,当今王上是个什么人,您应该比本相更为清楚。恐怕到那时,没了我东阳国的牵制,您那北辰能否坚持三月,都未曾可知?”
北斗伏虎马上做出了一副被冤枉的表情,急忙回应道:“左丘兄,你又何来的如此说词呀?本侯早就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既然带来了这二十万大军,就是已经与那天朝决裂了。俗话说,开弓没有回头箭,本侯哪还有这等的私心。就请左丘兄放心吧,一旦天国大军攻城,本侯必将城外策应。到那时咱们里应外合,内外夹击,定能重创天朝的太子亲军。”
左丘浅戈看了看北斗伏虎这个老狐狸,微笑着又道:“如今天朝他可是以一敌三,他西伯侯又软禁在我东国王城之内,他西国就是想与天朝一起对抗我们,必也是畏首畏尾不足为惧!而南面有着南宫阙的兵马牵制,王金虎的二十万大军绝不敢轻易调动。东北的王铜虎,手里不过那三五万的兵马,东阳国早就派去了十万精兵布防在边境,量他也不能有一兵一卒踏入到我东国境内。如果侯爷刚刚所言不假,咱们可谓是强强联手,绝不畏惧他那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