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提及自己这位得意弟子之时，星罗那极少见到情绪波动的眼眸之中，便会泛起丝丝波澜。

这是她最伟大的作品。

然而，路凌风却是话锋再度一转：“不过，前辈还是不够了解张衍。”

“什么意思？”

月珑撇头看向路凌风。

这并非是询问，而是质疑，甚至有几分不屑。

这世上很少有月珑看不透的事，或者说，自从她达到炼虚期之后，便再没有什么看不透的人或事了。

所以她很确信，自己完完全全看透了张衍。

张衍的确很强，不过，至少在这座秘境之中，他是绝对无法胜过月珑的！

路凌风道：“张衍虽看着懒散，但却是个好胜心极重的人，毫不夸张的说，他是个为了达成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

“换言之，他比您的弟子，更多了几分人性的恶。”

星罗依然自信：“人性纵然能左右大局，可在天道面前，区区人之力，能掀得起什么波澜。”

说话间。

这漫天星辰已经被两人毁去了近半。

至此时，方才勉强能看出两人的高下，月珑那边剩下的星辰，比起张衍身边的，还要略多了一些。

“如何？”

星罗似笑非笑地看着路凌风。

路凌风只沉默不语。

而就在此时，张衍手中法诀突然一变，那漫天星辰开始缓缓汇聚了起来，如同一轮曜日，光芒几乎掩盖住了月珑那边的所有星辰。

这一幕，无论是在星罗还是齐默二人看来，都是张衍在做拼死一击。

这是打算鱼死网破了。

星罗再度评价道：“困兽之斗，终究还是年轻了一些，眼下还未到必死之局，便打算以此种方法强行决出胜负。不过可惜，月珑的实力，可不仅仅只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齐默突然开口道：“前辈刚才也说了，这一战，说到底还是以武力决胜负。”

齐默很清楚，张衍的城府极深。

说他年轻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