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唯有微风拂过衣袂的轻响,和着他们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在这山间久久徘徊。
这次依然是墨清先开口打破寂静,但他的话却让张玄衣一愣。
“玄衣,你是那个市的?”
“门、门主?”
张玄衣满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墨清的背影,声音里都是疑惑。
“您也是穿越者?”
“嗯,我魔都的。”
“握草!”
张玄衣心中巨震,虽说自己的确对墨清的身份有所猜测,但真的当他承认的时候,还是不由得感到震惊与意外。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已然跟着墨清来到了山巅的亭子旁。
山风在亭间呼啸而过,吹起他的衣袂,也吹醒了他有些恍惚的思绪。
小主,
这时他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还未回答门主先前问的问题,脸上闪过一丝懊恼,连忙说道。
“门主,哈哈,我姑苏的……那是个很美的地方,有粉墙黛瓦,有小桥流水……”
墨清仿若未闻张玄衣的喋喋不休,宛如一尊凝固的雕塑,怔怔地凝视着天边那一轮徐徐西沉的日轮。
张玄衣也感受到气氛的不对劲,连忙闭嘴,脸上激动的神情也渐渐收敛。
“玄衣,你觉得我们会赢吗?”
墨清看着那被地平线吞了一半的日轮,声音很轻,却透着一丝凝重。
仿佛那即将消逝的落日就是他们未知命运的写照,让人心里无端地泛起几分沉重。
张玄衣微微皱眉,沉默了片刻,目光也随着望向那渐沉的日轮,缓缓开口道。
“门主,我不敢说一定能赢,但我们都已全力以赴力,要是失败……最起码我们曾经努力过。”
“是啊……”
墨清长长叹了一声,脸上被夕阳染上一层诡异的橙红。
“可,我们要面对的敌人比方才说的还要强无数倍呢?”
“那我们做的这些还有意义吗?”
墨清的声音愈发低沉,像是在问张玄衣,又像是在问自己,那一丝自我怀疑在这寂静的山巅被无限放大,随着山风飘散在四周。
“无数倍?”
“仙王为兵,准帝为将,仙帝为领,仙帝之上为王……如果我说,我们要面对的敌人真正的实力是这样呢?”
“你觉得,我们的努力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