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剑拔弩张,三十万敌军齐聚城外,战旗飘飘。
战旗之下是一排排冷冽的兵刃和目露凶光的军士, 他们仿佛一只只饿狼一般盯着四方城这块肥肉,恨不得连城带土都吞入肚内。
人群的前方一个巨大的木塌之上坐着一位中年人。中年人如刀一般坐在那里双目微闭一动不动,一把长约五尺的缅刀抱在怀里。
刀无穗,只有一杆露出刀鞘之外刀柄,刀柄上面的牛皮基本已经磨平。
中年人身材消瘦,但是却如刀刻出来一般。
他不曾有任何动作,也没有说话,虽远格城墙有几百丈之远,城墙上人都可以感觉到一股冷彻骨髓的刀意。
这刀意是杀人的刀意,是骨子里带着的刀意。这股刀意即便不想杀人也给人一种如在刀尖的感觉。
这人就是弯月国的第一高手刀狂,他一生为刀,刀是他的一切,刀就是他,他就是刀。
这样的高手才是最为可怕的人,因为他非常纯粹,纯粹的心里只剩下刀。这个世界他可以抛弃一切,唯独不能抛弃刀。
在刀狂的身边坐着一个年轻人,怀里也有一把和刀狂怀中一模一样的刀,只是他的刀没有那股霸气,没有那股与生俱来的冷冽。
这个人是刀狂一生最为得意的儿子刀一修,他在武技方面尽得刀狂所传,唯一缺乏的就是修为和刀意。
刀一修已经恢复如初,并且这几天在父亲的教导下刀技又进了一层,如今的他与当日在葫芦峪里的他已经判若两人。
刀狂和刀一修的四周,站着几十个侍卫。这些侍卫均是高手,任何一个人的修为并不低于沈笑他们,而且其中还有六人是一等一的高手,这六人和何炳光他们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