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天殿中,章义并没有因为裴沉烟回来而改变自己的日程。
品茶后,他正披着一件大氅一边批阅奏疏一边听着内侍监李仁的汇报。
“回陛下,是不欢而散。”
章义在刘体仁递上来的三镇具体施行奏疏上用朱笔写上一个大大的“准”字后伸了一个懒腰。
“明日召左相入宫,我要与他定策。”
“诺!”
李仁退下后,裴沉烟便端着一碗羹汤走进了殿内。
“刚好腹中饥饿。”
见到裴沉烟端着的羹汤,章义笑着说道。
裴沉烟将羹汤放在龙案上,随后走到章义身后为他揉捏肩背。
“明日开始,洵儿便交给我亲自教导吧。”
“也好,王公故去后,确实还没有给洵儿寻得什么好的老师教导。”
章义说罢便低下头开始喝羹汤。
裴沉烟见状也不再帮章义按摩肩膀,而是走到一旁坐下后沉思半晌说道:“勉儿如今十一岁了吧!”
“咳咳!”
章义呛了一口,随后放下汤匙抬头看着裴沉烟说道:“是啊,十一岁了。”
“陛下打算如何安置勉儿?”
章义刚要说话,却欲言又止,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
裴沉烟说道:“勉儿虽说是陛下当年自襁褓中捡回的孤儿,可毕竟不是亲生骨肉。”
“陛下虽视若己出,可人是会变得,加之勉儿身世在朝中算不得什么秘密,总会惹来流言蜚语的。”
章义脸上已经有了一丝不悦,他沉声道:“你到底是何意?”
“妾只是想提醒陛下,如今不是当年身在云州之时,陛下如今年富力强,自然没有这些烦恼,可十年后,二十年后,当勉儿与洵儿成人后呢?”
“他们兄友弟恭。”
“孩童时如此,可等他们学识再多些以后呢?等陛下决定立储时呢?”
裴沉烟连连发问,章义的眉头紧锁。
“为了朝堂稳定,为了不要出现兄弟相残,陛下还是尽早将勉儿封王为好。”
章义抬眼看着裴沉烟,许久后才缓缓说道:“你哪里是
“没有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