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昏暗得如同被墨汁浸染的房间里,微弱的烛光如风中残烛般摇曳着,光影在墙壁上诡谲地舞动。扶苏面沉如水,犹如一尊冷峻的雕像,继续缓缓说道:“我打听的人乃是当今旷世的英雄,成年之后便打遍天下无敌手。”此时,这位满脸褶皱如干涸大地般、眼睛浑浊似蒙尘明珠的老太太眯着眼,那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幽深的洞穴中传出:“你都要死了,怎么不害怕,还问东问西的?”她那犹如枯枝般瘦骨嶙峋的手指向前方,“那个余兰兄,出来下,送这个白面书生上路。”扶苏闻言,不悦地皱起眉头,如剑般的双眉紧紧锁住,大声道:“来人,拿下!”瞬间,就好像一群鬼魅般,一群黑衣人仿佛从周围弥漫的黑暗中悄然无息地走出来。这些黑衣人行动迅猛如电,如鬼魅般飘忽,没等老太太反应过来反抗,就直接将她粗暴地按倒在冰冷坚硬得如同铁块的地面上。扶苏的眼睛里露出一丝如寒芒般冰冷彻骨的杀气,冷冷地说道:“给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歹人一些苦头,手脚给我弄断了!”只听得“咔吧,咔吧,咔吧,咔吧”几声清脆得如同冰块破裂的响声,老太太发出一声凄厉得足以划破夜空的惨叫,直接痛晕了过去。但很快,又是一声更为凄惨的、仿佛要将灵魂都震碎的惨叫,她又痛醒了过来。
扶苏面无表情,如同戴着一张冰冷的面具般再次逼问道:“项羽在哪儿?”老太太咬着牙,嘶声道:“想问出项羽的下落,休想!”扶苏冷酷地说道:“把他的指甲都拔下来!”老太太顿时发出一阵惨绝人寰的尖叫,那声音仿佛要冲破这房间的束缚,如潮水般汹涌而出。随后,她吐出一口鲜血,如一抹艳丽的红梅绽放在嘴角,强忍着痛苦,大声道:“敢不敢说出你的名字,项羽兄弟一定灭你满门!”扶苏淡淡地看着老太太,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犹如雷霆般震慑人心:“赢扶苏,你口中说的项羽兄弟是我的妻弟,回去告诉他,让他回来带着他的姐姐回来,说出你的名字来,我赏赐给你一场富贵。也算是对你惩罚的补偿,如何?”
老太太此时规规矩矩地忍者疼痛,颤抖着双手哆哆嗦嗦地摘掉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凶神恶煞、满是狰狞如恶鬼般的面孔。她缓缓跪下,战战兢兢地、小心翼翼地说道:“小的名叫桓楚,现在项羽身边听用。项羽让小的和余兰在这里,等彭越季布,没想到冲撞了您。”扶苏微微点头,吩咐侍卫给了桓楚最好的金创药,淡然地说道:“上了这样的药物,一百天就恢复如初了。你们离开这里吧,我正想见见这两个人,放心,话一定捎给他们。”桓楚吹了一声口哨,很快,余兰从一个隐蔽的角落畏畏缩缩地走出来,此时的余兰也是浑身带伤,他急忙上前搀扶住桓楚。两人走了两步,停下来用疑惑的神情对扶苏说道:“您的这些侍卫太厉害了,不瞒您说,我们两个也是行走江湖的游侠,可在这些黑衣人面前没有一战之力?”扶苏转头看向黑衣人,黑衣人恭敬地给扶苏行礼,随后转头看着桓楚,不屑地哼道:“区区两个贼寇,能和我们天帅府的异人交手过,也可以让你们吹嘘一辈子了。”
在一个好似被一层薄纱所笼罩的略显昏暗的地方,周围的空气仿佛都透着一种静谧与神秘。兰和桓楚彼此对视了一眼,那眼神中仿佛有着千言万语,随后两人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同时恭恭敬敬地给扶苏拱了拱手,接着他们相互搀扶着,那动作缓慢而艰难,仿佛每一步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缓缓地离开这里。
而扶苏则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尊雕像般一动不动,他那如剑般的剑眉微微皱起,好似两片欲要腾飞的乌云,低沉的声音缓缓传出:“你们神出鬼没的,究竟是如何做到让我完全察觉不到你们存在的?”
为首的黑衣人脸上挤出一丝谄媚得如同哈巴狗一般的笑容,陪着笑道:“回禀殿下,那不过是一种障眼法罢了。”扶苏的眼中闪过一抹如星星般好奇的光芒,紧接着说道:“愿闻其详。”只见为首的黑衣人轻轻地一挥手,那手势犹如指挥家在指挥一场无声的音乐会,示意手下给扶苏演示一番。在扶苏那炯炯有神的,仿佛能穿透黑暗的目光注视下,这些黑衣人就如同幽灵一般,渐渐地凭空消失了,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生生拽入了周围无尽的黑暗之中,再也寻不到一丝踪迹。扶苏不禁上前几步,他的步伐稳重而坚定,仔细地确认刚才这些黑衣人所站的位置,那里果然没有任何人存在的痕迹,好似这些人从未出现过一般,仿佛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扶苏转头看向许负,此时的许负,面容白皙得如同羊脂玉,一双眼睛灵动而俏皮,身穿淡蓝色的衣衫,身形略显单薄。扶苏笑着对许负说道:“虽然没找到项羽那个小子,但能遇到彭越和英布这两位大神,也算是没有白来一趟啊。”许负听后,捂着嘴巴“咯咯”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如银铃般悦耳动听,打趣道:“殿下对这些人求贤若渴的程度,简直都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啦。”此时的扶苏,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袍随风飘动,他剑眉星目,气质超凡脱俗,仿若仙人临世。他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娘娘腔的许负,大笑着上来搂住许负那略显单薄的肩膀,爽朗的笑声在这昏暗的空间里回荡:“今天高兴,贤弟陪为兄喝上几杯酒。”许负连忙摆手,面露难色,那神情好似苦瓜一般,急急地说道:“我真的喝不得酒啊。”扶苏却大手一挥,豪迈地说道:“男人不会喝酒怎么行,将来连你的女人都驾驭不了!”看着扶苏那心情格外悠闲的样子,许负也只能咬着嘴唇,那嘴唇微微颤抖着,无奈地跟了上去,他的脚步略显踌躇,每一步都带着些许的不情愿,心中似乎有着诸多的无奈和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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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熙熙攘攘、嘈杂喧闹得如同煮沸了的开水一般的菜市口,扶苏带着许负缓缓地走过。他们的身影在拥挤的人群中穿梭着,就如同两片在汹涌波涛中起起伏伏的落叶,显得那般渺小而又无助。
突然,他们的视线被前方的景象所吸引,只见那两个人被结实的绳索反绑着双手,高高地挂在那粗粝而又粗糙的木桩之上,远远望去,真的如同两只待宰的羔羊一般,充满了凄凉与无助。而在旁边,几个穿着差役服饰的人犹如雕塑般站立着,他们的表情严肃得如同冻结了的冰块,冷漠得让人不寒而栗。
扶苏停下了脚步,待缓过神来后,他朝着差役语气平静得犹如不起波澜的湖水一般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差役的目光先是在扶苏身后的县令身上停留了一瞬,接着脸上立马如开花一般堆起谄媚的笑容,陪着笑道:“这两位啊,到饭馆吃饭不给钱,不给钱也就罢了,竟然还出手打饭馆的掌柜的。这还不算呢,他们明明有钱却就是不给钱,还声称就是想故意触犯大秦法律,还大放厥词说什么做了牢狱,就会有一场泼天的富贵。”
扶苏闻言,沉稳地迈步来到木桩前,他的目光犹如两道明亮的火炬,平静而又坚定地看向那两个被抓的人。只见其中一个身材高大得仿佛一座铁塔般矗立着,他那黝黑发亮得如同被墨汁染过的面容,仿佛是被岁月的风沙无情打磨过一般,透露出一股不羁,那眼神犹如荒野上饥饿的野狼,充满了狂野与自由,仿佛要挣脱一切束缚;另一个则较为矮小精悍,他的脸上带着几分倔强,那模样仿佛是一块无论如何都敲不碎的顽石,坚不可摧。
那高大的男子名叫英布,另一个则是彭越。
“你们犯了何事?”扶苏神色凝重得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一般,严肃地问那两人。那个高大的男子冷哼一声,那声音仿佛夏日的闷雷一般在耳边炸响:“我们不过是违反秦朝法律,这是我们自愿的,这位公子还是不要趟我们这摊浑水为好!”许负走上前,仔细地打量了他们一番,他的眼神专注而锐利得如同两把出鞘的利剑,忽然轻声对扶苏说道:“公子,这两人日后恐非池中之物啊。”扶苏心中微微一动,他本就心地善良,看到这两人的模样,觉得他们似乎并非故意为非作歹之人,于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然后对官差果断地说道:“先放开他们,待我问清楚情况再说。”说这话时,他的眼神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同一位高高在上的王者。在这一刻,扶苏的心中既有对这两人遭遇的同情,如同潺潺流淌的溪水般在心底涌动,也有对他们未来的好奇和期待,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炽热而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