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让人感到不安的是,这个小院也太安静了,既没有人声,也没有动物声。一个死气沉沉的小院,多少会让人感到非常奇怪。当然,郑州市解放才一年多一点的时间,夜间大多数人家还是关门闭户,好像也没有什么特殊的。
姚蝶衣在离小院大概十几米时,忽然站住了,她让波儿和吴俊强在几棵大树中的一棵树下先站住,示意他们暂时不要动。然后,她非常谨慎的看了看四周,虽然四周仍然是一片黑沉沉的死寂。姚蝶衣看过后,轻轻的迈开脚步,走到那个小院前,没有直接过去敲门,而是假装很不经意的从门前走过去。走出了几米后,她再次转过来,这才在门环上一重三轻的扣了四下。
在寂静的夜里,这四下叩门声显得格外的响。所以,姚蝶衣又不由自主的朝身后看了一下。这时,小院的门从里面被打开了,很奇怪的是,小院里竟然还是没有任何的亮光透出来。门外的人都不知道开门的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或者这个人一直就等候在门里。
看到门被打开了,姚蝶衣问道:“请问,这里是老姚家正准备租出去的院子吗?”
开门人答道:“是的,请问你是准备租吗?”
姚蝶衣点点头后,对着站在远处树下的波儿和吴俊强招手。波儿和吴俊强一直在紧张的看着姚蝶衣,此时借着微弱的月光,他们看到姚蝶衣在招手,于是快步走了过来。
那个门里的人谨慎的看着波儿和吴俊强,尤其对吴俊强身上的公安制服感到不安。但是,姚蝶衣轻声说道:“他是我们自己人。”
门里的人这才闪开身体,让姚蝶衣等三个人进了院子。
开门人等他们进去后,在关门的时候,又非常仔细的看了一遍小院的左右,看来这个人的视力很好,在这么月光不明的夜晚,仍然能看清楚附近的情况。他迅速的扫视了小院周围,然后关上了小院的门。
姚蝶衣进了小院,并没有急于朝里走,而是站住了,一直等着开门人关好了院门。然后,跟在开门人的身后,也示意波儿和吴俊强跟上她。四个人绕过那排屋子,向后面的小阁楼走去。开门人在小阁楼的楼梯口站住,然后向姚蝶衣伸出手,姚蝶衣又说道:“我们都没有带家伙,现在带着那玩意儿夜里出来,太危险了。”
开门人很快的看了她一眼后,又看了波儿和吴俊强一分多钟,看的波儿和吴俊强心里直发毛,他们俩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小院,而且也是第一次见姚蝶衣的上级。所以,心中不免的不停的打鼓,一路上其实也都是这样的心情。此时被这个开门人阴冷的眼神盯着,在寒夜之中更恐惧。
不过,开门人却什么也没有说,他一摆手让姚蝶衣等三个人上楼梯,而他跟在最后的吴俊强身后。
这个小阁楼现在能看清楚一点儿了,是一个大概呈正方形的阁楼,下面的一层黑黝黝的,看不出里面的情形,更看不到里面还有什么。阁楼的每一层约六十多平方。建筑的很像旧社会有钱人家女子的闺阁,但是黑夜中还是看不清门窗的样式。
姚蝶衣上到二层后,在门上轻轻的敲了两下。很快,里面传出来一声低沉的“进来吧,门没有锁。”
姚蝶衣推开门,门里还是漆黑一片,她闪身而入,其他人也都迅速的进了门。等门从身后关上以后,姚蝶衣才又推开了一道门,这时候才有亮光出现。
原来这个阁楼有两道门,两道门之间是很小的空间,只能容纳四五个人紧紧的挨着站立。所以,打开第一道门的时候根本看不到亮光,这是为了让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具体情况。
这是一个很精致的小屋,确实很像是解放前有钱人家女孩子的闺阁。但是,此时这间小屋的所有窗户都被厚厚的布或者纸蒙住了,所以屋子里灯火通明,但是外面却根本看不到任何亮光。屋里的陈设却很简单,一张旧式绣床摆在正对门的最靠里的位置,有蚊帐,但是蚊帐已经卷了起来。房子中间放一张四方形的桌子,桌子周围有六七把椅子,桌子和椅子都很老式。在三扇被蒙起来的窗户下还有几个典雅的花架子,但是没有摆放任何花。
然后,屋子里还有三个人。
这三个人,姚蝶衣却一个都不认识,其实那个现在还站在身后的开门人,她也不认识。那个坐在床边上的男人长相很白净,看年纪大约35岁左右的样子。在桌子边,也坐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很像是一个商人,另一个人则面带凶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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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三个人看到他们进来并没有动,甚至都没有仔细看他们一眼。过了大概整整三分钟,那个商人模样的人才站了起来,他指着姚蝶衣,对床边坐着的那个人说道:“组座,这位就是军统着名的一枝花姚蝶衣,她一直很受老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