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代的天师,口气如此之大么?”
缄默良久的塑真府,站了出来,几位枯瘦的老者,眸中泛着不似人类的异样炁芒,狞笑道:
“该考虑怎么活着离开的.是你们啊。”
“他他是?!”
众人惊惑,激战的边缘近在眼前,双方随时都有可能大打出手,而部分门派的领袖,认出这是五方魔教最邪性的塑真府,顿时头皮发麻。
与血莲教、鬼百毒、万魂山、悬空崖这四者不同,塑真府内的邪修皆是披着人皮的怪物。
自古以来,江湖各派得知的情报,就是这一势力的成员,要么是被山野精怪夺舍的空壳,要么是得炁后,修炼飞速,衍化人身的精灵,论底蕴与实力,无疑在五方魔教中稳坐第一。
张静清眉头紧蹙,那三头披着人皮可能活了数百年的邪修,顿让他感到棘手,如临大敌。
鬼百毒的老毒主,见到众人面面相觑,不禁失笑:
“前辈,何须与这些怯战的伪君子大动干戈?”
“你且放他们一条生路,这些人断脊之犬,便会仓皇而逃。”
他所言不假,确实有接近一半的势力,萌生退意。
就算有着张天师在最前面顶着压力,后方的异人依旧是胆颤心惊,别说是惨败了,就算是惨胜,他们也自恃性命宝贵,不愿白白搭在这里,沦为炮灰。
“是么?”
塑真府的几位老怪物,非到不得已的情况,亦不愿出手,因为这样会毁坏它们夺舍不易的肉身。
一唱一和之间,有了台阶,便向眼前的乌合之众放言,阴冷刺骨的声音响彻幽幽山林。
“你们还有选择的余地,三息不走,尽数留下陪葬!”
话音落下,阵阵阴风怒号,如龙卷肆虐,吹得众人肝胆俱裂。
“荡妖伏魔,匡扶正道,我辈之责,玄门重地,岂容你这妖孽猖狂!”
张静清怒喝,金光炽盛,将漫天阴风震散,大手上的雷霆密密麻麻,绝不退让。
两位掌教与唐门长,协助他共同迎敌,还有其他与三一门交好的门派领袖,也都在关键的时候站了出来。
“诸位,我看不如这样。”
眼看局面就要失控,悬空崖主再提建议,他望着张静清笑吟吟地道:
“三一门的老弱病残,且容你们带走,山中的仙缘,尽归我等,如何?”
未待张天师等人有一刻权衡的时间,一声冷笑,从山阶传来,即刻响彻夜空。
“就是你这畜生,在欺我三一门无人么!”
“不妨问问老夫答不答应。”
“轰隆!!!”
话音未落,澄真抬手,风雷二炁激荡,指尖缭绕茫茫雷光,划破虚空,一瞬袭向五方邪教的阵营。
这猝然的一击,轰得数十位邪修,血肉模糊,灰头土脸,尽显狼狈。
“谁?!”
十四位邪修大宗师,并未受伤,只是神色不悦,警惕地看向远处。
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五名周身环绕着蓝白二炁的逆生门人,还有两名疑似帮手的洋人。
下一刻。
在场的正派,同样注意到这一幕,无不瞠目结舌,眼睛都瞪直了。
“旷雅先生?”
“维玄子!”
“还有陆家的小少爷!!”
“他们不是都失踪了么?!”
人群中,见到铁哥们无恙的张之维,顿时心底松了一口气,田晋中的表情也甚是错愕,没料到传闻殒命的三一前辈、道友,都还活得好好的,而且毫发无伤!
各派领袖见状,如释重负,情况没有比他们预想中的还要糟糕。
待在远处观望的深海小队,斯特夫脸色阴沉,恨不得冲过去把那道熟悉的身影撕成碎屑。
老女巫、背剑男子纷纷感到意外,没想到组织的两名成员竟蛰伏在三一门内。
“要过去么?”
“没这个必要,维尔这混账,刚才往我们这里扫了一眼,他知道我们在这里。”
斯特夫沉吟决策:“先让这些本土的异人,斗个两败俱伤,完成和虫妇之间的交易;”
“至于维尔.不重要,有的是机会收拾他。”
“好”
老女巫掀起一张纸牌,无形的魔法波动散开,将自己与同伴所有痕迹,瞬间抹去,就连身体都变得透明隐匿,暂避前方战场的波及。
“哼!正愁没机会找你们这些三一门的话事人。”
“既然来了,速速交出仙缘,否则,休怪我等屠你满门。”
血莲教主态度强势,上来就狮子大开口,索要通天之秘。
“可笑!你这老不死的东西也配?”似冲寒声回应,杀意浓烈。
“轰——!”
某位血莲教的长老怒不可遏,含恨出手,欲生擒人质,残影一闪,还没接近似冲,就被维尔的急袭打断。
“砰!”
一记鞭腿狠狠地抽中该名长老的胸膛,粉碎肋骨数根,令其负伤而退,嘴角溢血,眼神怨毒。